袁承泽听到刘公子在隔壁公然侮辱韩辰与风重华,哪里还忍得住?
径自踹开了隔壁的房门,挥拳就往刘公子面门上打去。
袁承泽本就是个纨绔子弟,在京城从小与人打到大的。这会刘公子又惹了他,进门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抡拳头砸人。
刘公子刚刚经了云雨,此时全身赤|裸,身边的两个妓子更是不着寸缕。哪里能会是袁承泽的对手?再加上他带来的人又被袁承泽的手下给拦住了。
被袁承泽打得哭爹喊娘,大声鬼嚎,“我爹……是巡抚……你敢打我……”刘公子抱着头,用胳膊护着脸。
袁承泽连声冷笑,“你爹是巡抚,你又不是巡抚?老子打的就是你!”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拳头地往刘公子脸上打。
旁边的两个妓子吓得连声尖叫,连穿衣服都忘记了。
不过一会的工夫,刘公子的脸上如同开了染坊。
袁承泽打了好一会,直到手下的刘公子再也没有力气,这才将人放开。
“呸,黑心烂肺少调识教的东西,居然也敢装起正人君子。也不知你爹娘是如何教你的,居然把你教成白日宣淫的货色。”袁承泽呸了他一下。
刘公子看着袁承泽,只恨得咬牙,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雅间外站的有他家的护院和小厮,却没一个人跑进来救他。
而且,打了这么久,店家也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拦。
他就是再蠢也知道,这会八成踢到了铁板。
袁承泽冷笑,刘巡抚就是再厉害,能拿他怎么办?他一没官职二没爵位,而且现在名声也坏了。刘巡抚难道会为了这件事情御前弹劾他?只怕到时丢人的是刘巡抚!
再说了,他就是打人又如何?既然敢在外面说韩辰和风重华的坏话,就要做好被人打闷棍的准备。
想到这里,他推开了房间,将三个赤|裸的男女都露在人间。
“这个人,躲在雅间里说小王爷的坏话,说什么小王爷与小王妃开仓放粮是邀名之举。还说将来定会因此而吃上官司!某气不过……”袁承泽连声冷笑,刘巡抚不是想找事吗?我就看看你如何平熄这件事情。
“小王爷以高价收粮低价卖粮,小王妃命娘家人千里迢迢运粮到九边。做的乃是万家生佛活人无数的善事,怎么在这人的嘴中,就成了恶举?”
袁承泽指着扒在地上的刘公子,“某看不过,也气不过,如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不怕你们去报官!”
他这么一说,外面的人顿时明白了来龙去脉,纷纷拍手叫好了起来。
“壮士做了这等好事,我等自不会报官。”
“好汉快走,此人乃是刘巡抚的公子。”
“就是,快走,莫要被刘巡抚拿住。我等是绝不会出卖壮士的!”
“我听说小王爷以八两银子每石的价格买粮,以二两银子卖粮,这等善举居然还敢有人非议?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九边粮价疯价,都是那些黑心商人所为”
“我听说刘巡抚家就有粮铺几间……”
“原来,这九边的粮价竟是刘巡抚等人挑涨的?”
“什么?看某不打死这个小贱人!”
“咱们打死这姓刘的,为九边的百姓讨个公道!”
见到群情激奋,袁承泽悄悄后退两步。
然后,他冲着身边的几个护卫使了个眼色。刘公子挨打,他才不管,他只保着不死即可。
九边的百姓因为粮价的事情与商人和官司的对立情绪已达到了顶点,这时一听说刘公子在背后说小王爷和小王妃的坏话,哪里还有人能忍得住。
十几个人冲进房间,好一堆拳打脚踢。
要不是袁承泽的手下拼命拦住,只怕刘公子只早已一命呜呼。
饶是如此,刘公子也被打得浑身青紫。
打完了人,百姓们觉得犹不解恨,抓起刘公子就往街上扔去。
连同那两个陪着刘公子喝酒的妓子,一同被扔到了大街上。
两个妓子虽无人殴打,却免不了被人占尽便宜。此时看到自己引起了众人激奋,只怕得花容失色。
刘公子带来的护院和下人,站在人群外面,急得直跳脚。
而此时,袁承泽则已是领着人扬长而去。
若是刘巡抚找到他,就认。若是找不到他,就活该刘公子倒霉。
反正他现在要名声没名声,要未来没未来,怕个甚?
人死鸟朝天!
而此时,韩辰正在与风重华说笑。
“既然你喜欢,那今年冬天我们在梅花上盖上暖棚,等到明年夏天让你看腊梅盛放……”方太太从马家回来后,就对马家的那株能在夏天盛放的腊梅赞不绝口,风重华与韩辰说了之后,韩辰就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