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可是诊出了什么?”悯月看到太医表情凝重,担忧地问。
太医轻挑双眉,笑道:“无事,无事。只是近来年龄大了,诊脉相有些不大得心应手,所以诊的久了些。下官一会开些药,小王妃服用些就无事了。”
风重华疑惑地看了太医一眼,没有说什么。
等到太医走后,风重华让陶春和徐光继续说京城的事情。
“所谓书生造反,十年也不成……徐协手下尽是些无用的书生,能起什么作用?纵是手下有武官,也没几个兵……他们的人,冲到大街上之后就被巡防营的人抓住……”
也就是说,简直是场闹剧?
风重华深思起来。
前世,徐协就是这样搞了一场闹剧式的造反。结果,因为他的造反,定国公徐晃被下狱问罪。
而这一世,徐协依旧造反。
可是时机选的如此之妙,就不怪她多想了。
她一边沉思一边揉腿,近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一双腿浮肿的厉害。
可是偏偏现在韩辰还不在身边,令她就是想找人说说话也说不成。
而且还这么多事,她根本就顾不上自己的身体。
在大同,韩辰听说家里送来的太医已经开始替风重华看病了,不由放下了一颗心。
汉王妃为他请的这位妇科圣手,不但擅长妇科,还擅长解毒。
有这位圣手在,他也能安心处理政务。
现在朝中的事情,一日三变,说不定就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决定发到他这边。
而且,朝中到现在还在因为到底要不要用九边交换永安帝而争吵不休。
他更是一时片刻也不能放松。
就这样,瓦剌一次一次往京中派出使者,而京中一次又一次地以没有商议好来推诿。
等到消息传到瓦剌汗庭之时,十月都要过完了。
一场又一场的秋雨,宣告着九边马上就要进入寒冷的冬季。
永安帝与大皇子和二皇子被困在怀来,心一天比一天凉。
被俘半个月,京中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这个没消息,就是最坏的消息。
就在这时,原内阁首辅周洪上书,极力反对迁都,要求坚守京师,并请求各地勤王,求调河南、山东等地入京防卫。汉王与周王采纳了他的意见,调通州仓库的粮食入京,京师兵精粮足,人心稍安。
而后,都察院右都御史谢仁行上书,请求诛杀固安伯与宣府巡抚刘昌嗣全族。奏折中,附了山东臬台陆离的疏本。
陆离在疏本中称,此次宣大粮价疯涨,便是因宣府巡府刘昌嗣之故。并称,不杀此獠不足以平九边民愤。
看到陆离的奏疏,汉王气愤异常。
又有人上表,称刘昌嗣之子在公开场合侮辱太祖。
先父被辱,汉王放声悲哭。自称有罪,欲背荆去太庙请罪,被大臣们死死拉住。
此时,先内阁首辅周洪排众而出,力请汉王登基。
汉王大怒,拔出身边侍卫的宝剑欲杀周洪……
周王抢步上前,死死抓住宝剑,顾不得剑锋割其手。
而后,周王跪下,口中道:“国不可一日无主,二哥,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大梁,为了天下百姓,你就做了国主吧?”
汉王不从,一脚踹到周王胸口。
消息传到宫内,袁皇后与袁雪曼如坠冰窖。
这世上,岂有弟弟做了皇帝还能容忍嫂子呆在宫中的道理?
袁皇后越想越怕,忍不住起身骂道:“当然我怎么就没看出他是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早知道这样,就该把他的儿子和周王的儿子一起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