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谎言的背后都带着难以言说的目的,且不论好坏,每编织出的一个谎言,过后都需要无数个理由填补。稍有不慎,错漏百出。
陆季庭没哄过人,特别是哭的女人,“什么时候撞到的?我听航空公司的人说你请了病假。”
钟长予只顾着哭了,“嗯。”
陆季庭体会不到她的难过,不过她还真是会避重就轻,两个问题就回答了一个。钟长予拿开手机,哭得太起劲了,忘了会流鼻涕,纸巾也不在手边。
“还哭?”
钟长予刚张开的掌心瞬间又合上了,她也跟着紧张起来:“干嘛?”不是他让她哭的吗,他要少问两句,自己也不至于哭得这么丢人。
陆季庭:“怎么不找我负责?”
“……”她是没说清楚还是陆季庭的理解能力有误,跟他没关系的事为什么要找他负责?还是说他就喜欢对别人负责……
可马上她又听陆季庭说:“在我的飞机上撞伤,难道不该找我赔个医药费什么的吗?”
钟长予愣怔过后只觉得好笑,他不像一个爱开玩笑的人,何况他这又是什么逻辑,怎么还上赶着给人花钱,这怕不是有那什么大病。
照他这么说,但凡飞机上有个人有点小不适那都得由他来负责,只是飞机这么多人,他负责得过来吗。
她认真想了一会儿,说:“挂号理疗加内服外用一共三千八,您看看是走微信还是支付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