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现在是想开了,和陆季凝的相处也没有再背负太多的压力,不用时刻担心自己有没有做好,也不会再颤颤巍巍的连话也不敢说。
钟长予翻了个身,早上的七点四十她在床上自由打滚,想着楼下的猫好久不见了,晚上下去碰碰运气。
钟长予:【巧了,这个修车工人是我自己】
甚至还带有点小得意,按照她以往修过电视机和洗衣机的经验,她现在也算半个技工了,隔壁领居就请她修过热水器……
一个人独居总得练出一身及时解决问题的本领,否则连家里跳个闸都能大呼小叫喊救命那她是不是太失败了点。
与陆季雪的接触不深,所以回复的时候也没有以开玩笑的形式。
会修电视这个真的够她骄傲好久了,这个年代还有人会修电视真的不多见,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水平。
不过想起修电视,又让她想到以前高中时候的事情。陆季庭的某位长辈是钟长予的物理老师,那时候的钟长予还和舍友们打趣说要和物理老师打好关系,否则以后连怎么换灯泡都不知道,傻傻的分不清串联和并联。
但其实她更想知道的是和陆季庭有关的信息。
物理是她的硬伤,虽然课上很认真听讲,可不懂就是不懂,再怎么认真听也于事无补,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平庸。
她做不到像陆季庭那样满科开,能搞好单科不掉榜就已经用去了她大半的力气。
以前总想着要努力,努力追赶上他的步伐,可后来才知道自己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又谈何追逐上他。
努力不是为了自己,为了一个许久不曾见过面的人。后来工作的时候突然就想不起他了,很模糊的印象。
梁婉问她要不要试试别城市生活,钟长予摇头说不要,留在这里起码还有一丝希望,要是离开了,他们这辈子就真的是再也见不到了。
她的前二十年里做过不少的错误决定,后悔过,失望过,逃避不想面对现实,可最后还是得一个人收拾包袱承担后果。
每每这个时候都是她最沮丧的,会在深夜里焦虑、痛苦。如果会到做出决定的一天,她一定会选相反的方向,可惜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