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季庭蹙着眉,合着一年还没解决就想到七年了,那他是不是该夸一句目光长远,指日可待的明日之星?
“七年之痒你想做什么?”
“我们还能有七年之痒?”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其中那道温软的女声细听起来还带着些许的惊讶,话里的意思似乎是真的没有想过与他能有更远的未来。
钟长予被他凌厉的眼风刀到了,如果手腕是脖子,那她现在应该喝上孟婆汤了。她软乎乎地趴过去,挂在他身上解释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季庭也不抱她,任她蹭,眼神就在说:“你就是这个意思。”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想着他们会分开,明明他们已经结婚了,感情也越来越好,但她似乎做好了随时转身的准备。是对他不满意还是对他们的婚姻不满意,他想不明白。
钟长予不敢看他,只能用力地抱住他的脖子,她是疯了才会承认自己话里的意思就是他想的那样,于是瞎话张口就来,“我的意思是我们感情这么好,肯定不会出现七年之痒的任何问题。”
怕他不相信,还重重地点头向他保证说:“我都想好了百年之后我俩埋哪个坑了,你说我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意思呢。”
陆季庭可不信她,呵,这话说得他都听笑了,不过还是顺着她的话说:“嗯,你想埋哪?说来我听听,我好请师傅看风水。”
唯一没想到的是钟长予真的说出了一个确切的地址,这……着实是让人很意外了,他从没没想过她会想这些。
钟长予把枕头抱在怀里,再次看向他时眼里带上了点点欢喜,死亡本该是禁忌,可意外的与他说起时,她并不排斥,那一刻似乎与他真的走到了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