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季庭牵着她的手笑说:“平时比这更早的时候都起了,怎么今天就不行?”钟长予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这能一样吗。作为一个打工人,工作日早起那是基于职业操守,非工作日早起那就是要她的命,任何一个不需要工作的白天里需要她早起的那都是罪过。
她软绵绵地靠在陆季庭身上,等到精神回笼的时候她说:“其实在你叫我之前我做了一个梦。”还刻意强调是噩梦。
“又梦到什么了?”陆季庭搂着人,自从两人在一起生活后,她不止一次的跟他说过她做了噩梦。刚开始他还开玩笑说跟他生活有这么可怕吗,三天两头的就做噩梦。
也不知道她理解成了什么意思,总之瞬间变了脸色,连忙拉着他的手解释说,“不是这样的,和你没关系。”
陆季庭身子往后一靠,双手向后交叉撑着脖子,他倒是很想知道这次她又能说出什么让人信服的理由来。
“和我没关系?那万一有关系了你是不是得揍我?”他心情大好,钟长予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不想跟他讲道理。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她绝不会跟他多说一句,这在她看来完全属于浪费口水。
比如洗完澡后沐浴露没有放回原地,浴巾到处乱放,牙刷没有放回漱口杯里等,总之一切都有可能成为她不讲道理的理由。
两个人相处久了都各自都把对方的性子摸得透透的,钟长予被拆穿了也不脸红,反正她脸皮厚。她皱起眉,严肃地看着他:“小陆同志,在你心里你老婆就是这么一个暴力的形象吗?”
“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揍过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很不利与夫妻和谐的。”
“呵呵,”陆季庭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她笑着说了一句,“对,没有揍过人,我们只是进行夫妻间正常的肢体交流。”
钟长予:“……”算了,反正他说的是事实,只是她不想承认而已。想起昨晚的梦她微微叹了口气,真是念什么来什么,刚和他说起百年之后的问题,紧接着就入了梦,这张嘴啊真得避一避,尤其讳疾避医。
买完菜后他们直接回了自己的家,可刚一进门手里的东西就撒了一地,钟长予被人摁在墙上,还不等她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软乎乎的唇就碰在了一起。
他们不是没有过亲吻,甚至连深吻都是日常。钟长予有工作的时候出门会比他早,于是亲亲就会推迟到晚上,每天睡前他们都会给对方一个吻,当然也不仅仅限于亲吻。
偶尔她累了,不想动的时候就会偷懒说:“小陆先生,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样就好像是在完成一个固定的任务。”
彼时已是深夜,从机场里把她接回来后陆季庭就一头扎进了厨房给她做宵夜。其实是她的晚餐,只是她没敢说实话,含糊说在飞机上没吃饱。正在切洋葱的手突然停下,陆季庭幽幽看了她一眼,十几岁就早恋的人情商不会太低,哪能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他放下刀,洗了手,步步走近她。钟长予注意力还在两只狗子上,完全没发现他已经站在自己身后,给焦糖和黑糖喂完水后,头顶忽然有道声音缓缓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对我们之间的亲密感到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