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冷哼了一声,“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嘿,我秦如花哪儿就不如那个黄脸婆了。论身份,我是堂堂的中州收藏界顶级鉴宝师,她就是个洗衣服做饭伺候人的老妈子,论长相……呃。”
我差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想还算你有自知之明赶紧住嘴了,要论长相,你连苏晨的一只脚丫子都比不上。
那若兰突然在一边尖声尖气的叫了起来,“论长相是吧?可着整个儿中州城就没有比咱花妹妹更漂亮的了,谁敢说个不是?”
我和蒋亮赶紧识趣的点头附和,那若兰一脸骄傲的昂着头。
花姐冷哼了几声,继续絮絮叨叨。
“得了,今儿个也算是了了件心事,以后就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念想了……就按你说的吧,以后没人再为难博古轩了,但你们必须要保证让老那好好的活着。要是你们说话不算数,我……我……嘿。”
那若兰含情脉脉的看着花姐,花姐抬头朝那若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老那啊,以后你记着点,卖给博古轩的东西可不能便宜了,咱费力跑腿的四处捡漏去,他俩王八蛋凭什么吃现成的热乎饭啊,是吧?”
“那是。”
那若兰赶紧点头,“兒冒桑以后咱就是他博古轩的独家供货商,价格都是咱说了算,你要多少解恨就要多少,不然我就让他的铺子以后改行卖裤头袜子去。”
“哎,听你的。”
花姐一边说着,眼泪一边从眼角流了下来。
“嘿,老那啊,你说我这都犯的什么招啊,我怎么就看上那个又矮又挫的死秃子了呢,我这不是瞎了眼了吗我。等赶明儿啊我得到他家里瞧瞧去,他老婆现在肯定也长的和他一样一样的了,保不齐怎么难看呢,不然怎么他俩就能凑一窝里去……”
那若兰的脑袋都快点断了,“肯定是,难瞧死了,咱不去瞧,小心污了你这对水灵灵的大眼睛。”
花姐哭了一会儿,红着眼睛看着蒋亮。
“行了,今儿个咱俩算是都解脱了,没了你,我秦如花过的别提多舒坦了。哎我说死秃子,以后我不缠着你了,你这心里头还指不定怎么高兴呢是吧?”
蒋亮吭哧了几声,点头也不是,摇头更不是。
花姐苦笑了一声,眼泪又像是断了线一样的滴了下来。
“翻篇了,都翻篇了,以后我好好的……老那也好好的……你也好……好……”
花姐突然一声就嚎了起来,她捂着脸猛的冲出了门,我们几个目瞪口呆的傻站了半天。
“哎……哎!花妹妹你怎么这就走了?仔细你那伤口……哎呀,德福啊,德福!”
德福手忙脚乱的出现在门口,那若兰跳着脚嚷了起来。
“赶紧的,开车送医院去,有什么事麻利儿的通知我。哎哟祖宗喂,你还杵在这儿干吗?你倒是快去啊你!”
“哎哎!”
德福一阵风似的卷出了院子,我和蒋亮对看了一眼,一起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若兰阴着脸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我和蒋亮干站了半天,这时候谁也不敢开口去触他的霉头。
过了半天,那若兰突然跳起来,一胳膊把桌子上的水果茶壶茶杯都扫在了地上,尖着嗓子嚎了起来。
“还不快滚,等那爷请你们吃席哪?来人啊,给我叉出去!”
“哎,不劳大驾,不劳大驾,我们自己滚。”
我和蒋亮赶紧马不停蹄的滚出了那若兰的宅院,回到车上,我们俩同时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缓了半天神,我奇怪的看着蒋亮。
“哎亮哥,那若兰身上那天邪……就那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蒋亮咧了咧嘴,神神秘秘的把嘴凑到我耳朵边上。
“我要是说这是您师父告诉我的,您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