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很想救鸾鸟,我丹田里的凤鸟一直都在不安的飞舞低鸣着,似乎是很紧张鸾鸟的伤势。
我也和凤鸟有相同的心灵感应,就硬着头皮咬了咬牙。
“师兄,咱还是先救鸾鸟吧。至于开启宝物的机关……实在不行咱就硬闯呗,到时候大不了和它的主人硬拼一把。”
“硬拼?嘿,你说的倒简单。”
那若兰没好气的嚷嚷了起来,“你知道它的主人是什么来头,就凭咱几块料,和他去硬拼?”
我笑了笑,搂住那若兰肥胖的肩膀。
“赌一把呗,要是拼的过呢,你就算有救了。要是实在拼不过啊……我们俩陪着你一块儿死,你也没亏本,是吧?”
那若兰看了看我,又回头看了看任诗雨。
任诗雨笑着朝我们点点头,那若兰无奈的嘟囔了一句。
“行吧,反正……人家都听你的。”
“那就甭废话了,赶紧把头灯强光手电什么的都亮起来,给我做个无影灯效果。诗雨,你给我当助手。”
我从包里拿出几支手电筒来全塞到那若兰手里,又把柳叶刀用酒精消了毒,和绷带一起交给了任诗雨。
那若兰也没多废话,他把所有的手电筒都打开,举高了站在鸾鸟身边,几支强光手电的光束白唰唰的照在了鸾鸟受伤的脚爪上。
我跪坐在鸾鸟身边,先用酒精碘伏给鸾鸟的脚爪消了毒,朝任诗雨伸出了手。
“刀。”
任诗雨把柳叶刀交到我手里,我接过刀来,伸手拍了拍鸾鸟的翅膀。
“咱条件有限,也没有麻醉剂,你就忍着点儿吧。”
鸾鸟似乎是听懂了,它动了动翅膀,吃力的抬起头朝我发出了两声低鸣。
鸾鸟的眼睛里一片灰茫茫的,看来是时辰到了,它已经暂时陷入了失明状态。
“诗雨,你和它一直说话,把它的情绪安抚好了,千万别让它乱动。”
“好。”
任诗雨伸手握住了凰佩,一股淡淡的温热气息弥漫在我身边。
我轻轻的扳起鸾鸟受伤的脚爪,它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看起来伤口应该是很疼。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暗暗吃惊。
蛇王的毒性果然凶狠,鸾鸟的脚爪已经肿的足有胳膊粗细了。
四个触目惊心的大血窟窿正在汩汩的淌着浓黑的血液,脚爪上的皮肉已经开始迅速腐烂,散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腥臭气。
我赶紧深呼吸了几口,调匀了气息,柳叶刀慢慢的靠近了鸾鸟受伤的脚爪。
柳叶刀很锋利,我割开了鸾鸟的脚爪挤出了浓稠的毒液,迅速把腐烂的皮肉处理干净,柳叶刀在鸾鸟的脚骨上轻轻划过……
“唰!”
一道冷冽的寒光闪过,鸾鸟粗壮的脚骨竟然齐齐的断成了两截。
“好刀!”
我心里赞叹了一声,赶紧解开了扎在鸾鸟腿上的止血绷带。
“哗!”
鲜血顿时就从脚爪上的断口处喷涌了出来,我紧盯着血液的颜色,过了一会儿,长松了一口气。
脚爪上喷涌出来的鲜血已经变成了殷红的血色,看起来鸾鸟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
我赶紧拿过绷带紧紧的扎在断口处上方,等血流稍止,又拿出几片消炎药捣成了粉末,轻轻的撒在伤口上,用绷带包扎结实。
“行了,完活儿!”
我在巨树下挖了个坑,把鸾鸟的断骨和腐烂的皮肉都埋了进去,回到它身边拍了拍鸾鸟的翅膀。
“虽然没了一条腿,但至少你的命算是保住了。”
鸾鸟轻声哼叫着,不停的朝我微微颔首,那若兰在一边冷哼了一声,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它的命是保住了,咱仨人的小命……嘿嘿,只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