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嗯……”
我和郭永喆同时惊愕的瞪大了眼睛,那若兰冷冷的扫了我们俩一眼。
“就你俩这点儿花花肠子,电视剧里都活不过三集。嘿,那爷我吃的盐比你俩吃的饭都多,你们这套小把戏骗的了小鸡崽儿和小兔子,倒是瞒不过老山羊去。”
我尴尬的笑了笑,郭永喆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往后退了几步。
“那……那爷,您别……”
“放心吧,我答应你,等走出九凶之地,只要你管住了那张碎嘴别出去胡吣,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哎哎,谢那爷,谢那爷。”
郭永喆赶紧使劲儿点头,我拍了拍郭永喆的手,对他笑了笑。
“得,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倒也好,大家也用不着人心隔着肚皮了。哎那爷,你怎么就突然相信郭子了呢,你就不怕他出去以后喝多了把这事儿给说漏了嘴了?”
那若兰低头沉默了一下,冷冷的哼了一声。
“那爷我又不是毛头小子,这些年也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了,郭兄弟……我信得过他。咱出墓穴之前连着三天他都把口粮省给你了,一口东西也没吃,只舔了几口盐,还喝了一壶……哼哼。”
那若兰说完就起身去了一棵树下,在一堆干草上舒舒服服的躺下,没过一会儿就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我奇怪的看着郭永喆,“我说郭子,你到底是喝了什么了?我看那墓穴里什么都没有啊,难道你还能变出什么琼浆玉液来?”
郭永喆苦着脸摇了摇头,一脸恶心反胃的模样。
“琼浆玉液……我呸!淡水实在是不够了,哥们儿就喝了一泡……自己的尿。嘿,那酸爽劲儿啊,我这辈子是再也不想体验一次了。”
我搂着郭永喆的肩膀使劲抱了他一下,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了。
怪不得那若兰把对郭永喆的称呼从“郭先生”变成了“郭兄弟”,他说的没错,郭永喆是个值得掏心掏肺去交往的好哥们儿,任何话在这种时候都显的矫情了。
我让郭永喆去补一觉,我这次有了经验,在离篝火两三米远之外坐着,没再把脸给熏成包公的模样。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天刚亮不就,我就隐隐听见了天空上传来了一阵飞机马达的轰鸣声,慢慢的由远而近。
大家一下子都来了精神,纷纷爬起身来抓起包里的救生标识和任何色彩鲜艳的东西。
我们冲到一块儿高地上,像一群大傻子似的不停的胡乱挥舞着手,一脸期待的看着天上不停盘旋着的一架旋翼机。
一个硕大的包裹挂着降落伞悠悠荡荡的飘落下来,我目测了一下,大概是在我们营地往西几公里的地方。
我们几个人一阵欢呼雀跃,紧接着那若兰接到了德福的电话,说是已经把大量的补给物资空投到我们营地附近了。
只是在空投的时候受风力的影响,物资落地的地点可能会往西偏差了几公里。
那若兰挂了电话,取出地图比划了一下,在一处长峡谷地带标注了一个红色的圈,阴沉着脸哼了一声。
“这德福啊,办事儿是越来越不靠谱了,物资可能被风刮到了……下一段峡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