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兰点了点头,郭永喆一马当先,用登山杖一边探着水深,一边跳到了一块鹅卵石上。
我们几个人陆续跟上,分别踩着不同颜色的鹅卵石慢慢的向水潭深处的瀑布走了过去。
果然,这一次没再出什么意外,几分钟之后,我们顺利的在瀑布下汇合了。
“嘿,陶子,哥们儿就说吧,你肯定有辙!”
郭永喆咧着大嘴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笑着松了口气。
其实说到底,傀天尊只是个炼尸匠,他所擅长的领域并不是阴阳五行一门。
他摆下的这个阴阳阵法说穿了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是我先入为主的高估了他的道行,这才让我们耽搁了一整天的时间。
我们拿出雨衣穿好,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道瀑布。
我们所处的这个位置是一座断崖,瀑布从我们头顶二十多米的地方缓缓流下,水流不是太急。
瀑布只有两米多宽,透过清亮的水可以清晰的看到瀑布对面的情景,山崖上有一个黑魆魆的山洞。
“那边应该就是溶洞的入口了。”
那若兰指了指瀑布后边的山洞,“我先过去探探情况。”
那若兰释放出神识探查了一下四周的气息,然后把登山杖隔着瀑布丢了过去,等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脚穿过了瀑布。
一两分钟之后,那若兰的声音就从瀑布后边传了过来。
“就是这里了,都进来吧。”
我们几个人依次穿过瀑布,果然就和我们看到的一样,瀑布后边是一块湿漉漉的平地,紧贴着山崖有一个不大的洞口,里边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郭永喆收起了雨衣,打开头灯和手电筒往洞口里照了照。
“进去的时候慢着点,仔细磕着脑袋。”
我们几个人慢慢的钻进了洞口,适应了一下山洞里的光线,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
一条幽暗的通道呈现出一个向下的坡度出现在眼前,这规模和玄武冢相比,就显的有点儿寒酸了。
通道只有一米多宽窄,顶多有一米五高矮,连身子都站不直。
脚下坑坑洼洼的,几乎没有一处平地,两侧的墙壁怪石嶙峋,最窄的地方还需要侧着身才能勉强通过。
最瘆人的就是山洞顶上满是狰狞的石笋,让整个儿山洞看起来就像是一张长满了尖牙的大嘴,好像随时都可以“喀嚓”一口咬下来,把我们五个人嚼吧嚼吧一口给吞进肚子里似的。
唐果儿缩在任诗雨身边拉紧了她的胳膊,郭永喆笑着指了指通道深处。
“不用怕,哥们儿有经验,这种地形一般都是和个喇叭似的,入口比较窄,咱往里走几步就会宽敞了。”
唐果儿这才放松了一点儿,郭永喆打着手电筒猫着腰在前边带路,我们几个人紧跟着他往通道里走去。
起初的几米距离我们走的很费劲,与其说是走吧,还不如说是爬比较贴切。
尤其是那若兰,他肥胖的身子再加上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背包,时不时的就会卡在嶙峋丛生的石笋上。
我也不小心被头顶的石笋给撞了一下,虽然没把脑袋撞破,但头顶生疼,我摸着鼓起来的包暗骂了几句。
果然就和郭永喆说的一样,我们费劲的前进了几米之后,身边的空间渐渐变的宽松了起来。
“嘿,你们听!”
郭永喆兴奋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哥儿几个再加把劲儿,咱立马就进正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