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我们其他人也应该同时受到了蛊术的影响才对。
我朝任诗雨看了几眼,她似乎是在刻意躲避着我的目光,走到一边支起一个帐篷让大家换了衣服。
稍微歇息了一下,我和那若兰做了个担架抬着郭永喆慢慢的朝暗谷中段退了回去。
我们都对火山爆发有了巨大的心理阴影,生怕中了奖再来一场,索性先回到安全的地方休养一下。
除了让郭永喆和唐果儿养伤之外,我们也需要补充大量的食物和淡水。
算算时间,我们从进入地下温泉开始已经忙活了一个多月,除了三个人轮流受伤之外,却一无进展。
我们的情绪有点儿低落,大家都灰头土脸的,那若兰的头发都长的能把脸给遮住了,油光光的打着绺,还沾着几根枯草。
我和那若兰一言不发的抬着郭永喆,任诗雨架着唐果儿慢慢的跟在我们身后,几个缺胳膊少腿的纸扎小人背着仅剩的三个背包,整个儿队伍看起来就和打了败仗的残兵似的。
退回暗谷里的安全地带之后,我们找了个开阔地扎下帐篷,我和那若兰四处寻找食物和草药,留下两个女孩儿照顾郭永喆和采集树叶上的淡水。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已经不怎么担心唐果儿会突然对任诗雨下手了。
因为我心里有种隐隐的感觉,别说是唐果儿了,哪怕是再加上楚寒楼,都不可能轻易的伤着任诗雨的一根汗毛。
她现在的变化让我无比惊愕,虽然我认定了她没变,她还是任诗雨,但她身体里的那只越来越强大的凤鸟……
却让我有了一种越发不安的担忧。
郭永喆很快就醒了过来,这家伙的体质确实让我倍感欣慰,要是换成我这副柔弱不堪的小身板,受了这么重的伤不丢了小命都算走运了,绝不可能苏醒的这么快。
“陶子,哥们儿这是怎么了?”
郭永喆有气无力的问我,我给他敷了草药,朝他笑笑。
“没事儿,就是地震的时候可能撞在了石头和树上,骨头断了三根,还好不是很严重。”
“嘿,怪不好意思的,哥们儿给你拖后腿了。”
郭永喆讪讪的笑了一声,我瞪了他一眼。
“屁话,什么叫拖后腿,这次要没你和果儿的话咱几个人都得让火山给吞了。踏踏实实的养好了伤,咱把食物和淡水攒足了,回头找那火山算账去。”
“啊?还去?!”
郭永喆吓的差点儿就站起来当场痊愈了,“不是……陶子你别闹啊,火山爆发可没什么讲理的规律,说爆就爆了,要是咱进去之后再来这么一出……嘿,那咱几个可就成了火山肚子里的小点心了。”
我笑道,“谁说没有规律的?这座火山和你以前见到的不一样,不是因为地质条件的改变爆发的,而是……”
我故意卖了个关子,拖长了语调。
郭永喆咧着大嘴看着我,其他人也赶紧凑到了我身边,七嘴八舌的催我快说。
我笑了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座火山的火山口就是纯阴之地里的纯阳阵眼,它爆发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地壳运动,而是……我们恰好赶上了年月日时四柱纯阳,阵眼里的阳气过盛而溢,这才会以火山爆发的形式释放掉过盛的阳气。只要到了下个月,避开纯阳时段,我们就可以顺利的进入火山口了。”
几个人一起面露喜色,高兴的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那若兰却皱了一下眉头,低头掐算了一下,突然问了我一句。
“小多余,你说的那个最佳时间……是不是下个月的初二,最好是子时到丑时?”
我笑着点了点头,那若兰猛然脸色一变,两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死灰一样的脸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