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皱着眉头看着德福。
“说起经费,自打五号仓库组建到现在,我可是一分钱都没见着,这几个意思?上边是打算让我去自己抢军饷啊?”
“呃……这个……”
德福支吾了几声,偷偷的瞟了那若兰一眼。
那若兰倒是毫不掩饰,大模大样的夹了口菜。
“经费让我扣下了,就当是你租借我的快递公司和借调何宁宁的费用了。反正你现在也有了青竹台的经费,不差上边拨给你的那仨瓜俩枣。”
“哎?不是,你……这是砸明火啊你!”
我顿时就急了眼,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们这个快递队伍挣的所有钱可都入了公司的账了,我是一分钱也没落着,还有,何宁宁那边给我化验的每一个样本我可是都自掏腰包给了钱了,哪儿来的什么租借和借调的费用?!合着你这是吃了原告吃被告啊?忒黑了吧你?!”
“你乐意给,我问你要的啊?”
那若兰摆出了一副无赖嘴脸,朝我翻了翻白眼。
“还好意思说你们挣的那俩钱,这都大半个月了吧,那点儿利润都不够水电费和管理费的,你们九个人平均一个人送了有十个快递没?我是开门做生意的,没义务在你身上赔钱。我还明话儿告诉你,不光是这个月的经费,以后只要是上边的拨款我还就都扣下了,你再啰嗦我明儿个就把你们全开除了。”
“哎你……嘿,你这是羊毛出在狗身上……不是,我身上……靠!”
我气的差点儿跳起来和那若兰打一架,我说呢这么久都没收到上边的一毛钱经费,原来全都被这个死抠门从德福手里截了胡,钱都落在他的口袋里了。
一点儿也没出意外,这顿饭吃的不欢而散。
要不是德福死命抱着我把我拉出了门,我真想把那若兰卧室里那些瓶瓶罐罐还有那个薄胎大盘子都给他砸个稀巴烂。
我坐在车上倒了半天气,这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对了,让他给气的差点儿忘了问正事儿。何宁宁是不是有什么心理方面的缺陷啊,我觉着她好像是对密闭的空间和黑暗的环境很恐惧,要是不解决她的心理问题,以后恐怕是要出岔子的。”
德福沉默了一下,过了半天才点了点头。
“其实我和大少爷也发现这个问题了,她是应聘到咱的实验室的,当时我不知道她有这方面的心理问题,建实验室的时候没考虑那么多,就布置了一个很封闭的实验环境。她上班的第一天正好赶上大少爷来视察,我带着大少爷进了实验室,却没见何宁宁的身影。找了半天才发现她蜷缩在一个墙角里,抱着头不停的哭,嘴里还胡乱嘟囔着一些话。”
我接口问道,“是不是……求她爸爸放她出去?”
“嗯,对。”
德福叹了口气,“我把她扶出了实验室,过了好半天她才缓过劲来。大少爷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丫头死活就不肯说,我和大少爷也不好再问了,这毕竟是她的隐私。我只能重新改造了实验室,又给她配了个助手,从那以后她就没再犯过病了。”
我愣了一下,“那这么说来,你和师兄对何宁宁也不是很熟悉了?那你们为什么这么肯定这个人没问题?”
德福的脸色有点儿尴尬,讪笑了一声。
“因为她……是秦姑娘亲自推荐给大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