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点儿讥讽。
“这一招叫横抱屈弹,是鉴定瓷器古董必备的技能,你小子啊……真是狗屁不通。”
我讪笑了一声,赶紧岔开话题。
“你刚才说有什么办法能在瓶子里隐藏秘密?”
“嗯,就是这个瓶子外边的釉彩。”
花姐指了指瓶子上的红色鲤鱼,“一开始我和老那都认为母亲是在这个位置写下了她想要告诉我的秘密,然后请了个烧瓷高手重新上了一遍釉彩,把她留下的话给遮掩了起来。可是宁宁用高端仪器帮我分析过这个瓶子的化学成分,整个儿瓶子的釉彩都是清中期留下的,而且是一次性烧制完成,并没有重新上釉复烧的可能性。”
“何宁宁,她……”
我皱了皱眉头,花姐的声音一冷。
“宁宁可以完全信任,你别分心,先想想这个鲤鱼头上的苍蝇到底是什么意思,关于宁宁的身世……一会儿我会告诉你。”
我赶紧收摄心神,拿着信纸上的画和粉彩镂空转心瓶仔细对比了半天,沮丧的摇了摇头。
“我真看不出来,要不……我把蒋亮叫回来,说不定他能看出来这个瓶子有什么古怪。”
花姐冷笑了一声,把粉彩镂空转心瓶放回到博古架上。
“你以为他没看过?”
“啊?”
我愣了一下,花姐扯了扯嘴角。
“我和蒋秃子认识几十年了,当时我和他……和他……嗯,他早就看过我母亲的信,当时他也认为这只鲤鱼的头上会藏着什么蹊跷。我把粉彩镂空转心瓶拍回来之后,一直都想让他来看看,可这个混蛋却故意躲着我,说什么也不到我家去。哼,你好好想想,我把价值五个半亿的宝贝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难道是想招贼?”
“哦,你是故意让蒋亮偷偷溜进来研究这个瓶子的!”
花姐点了点头,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应该也没搞明白这只苍蝇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然早就通过其他人的嘴来告诉我了。别看他对我这么冷酷无情,但只要关系到我母亲……哪怕是让他豁出自己的命,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沉默了一下,也重重的叹了口气。
蒋亮深知老居士留下的这封信干系重大,但同时也危险之极。
老居士到底把位子传给了谁,这个谜团一旦解开,张俊轩和隐藏在上边的那个内鬼绝不会像现在一样隐忍不发。
而为了保护现任青竹居士,我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
蒋亮是不想让我搅进这一潭浑水里,但他自己又没能解开隐藏在信里的秘密。
七绕八拐,最后这个倒霉的任务还是落在了我的头上。
我拿出手机给信的内容和粉彩镂空转心瓶都拍了照,继续问道。
“你还没告诉我,我师父的神策钱怎么在你手里?”
花姐坐回到椅子里,重新拿出那枚神策钱来摆弄了几下。
“这是十六年前,我和陶叔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交给我的。”
“十六年前?”
我略一沉吟,眼皮猛的一跳。
“上一次我师兄的天邪命格……应该发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