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宁依然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儿,道:“你说放人就放人啊,他们是太师要拿的人,我可不能放。”
伯颜帖木儿到了之后,先与周风打了个招呼,听了喜宁的话,用略带生气的口吻道:“喜宁,你越来越放肆了,我命令你快把人放了。”
喜宁道:“伯颜大人,小的可不敢放人,万一太师怪罪下来,小的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伯颜帖木儿大怒,骂骂咧咧的要他立即放人,否则就捆他,喜宁带来的那十几蒙古卫士是也先帐中的亲随,只听也先的话,现在喜宁代也先行事,他们便把喜宁当作也先,听伯颜帖木儿要捆喜宁,忙拔出佩刀,护在喜宁身前,也把袁彬和哈铭围在了核心。
伯颜帖木儿当然看出了这些蒙古武士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拿眼去看周风,周风会意,对众武士道:“你们快把刀收起来,这像什么样子?”
一个武士道:“公主,这怪不得我们,太师说要拿人,我等就来拿人。”
朱祁镇见周风说话都没用,急得大哭起来,道:“你们要杀他们两个的话,就连我一起杀了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那武士道:“太师没说杀你,我等不敢。”
周风和伯颜帖木儿听了,又气又急,正相持不下间,也先闻讯,领着一帮人赶了过来。
喜宁见了也先,忙推开武士,上前行礼,道:“太师,小的该死,没能完成任务。”
也先也非笨人,一眼就看出了当前的情况,见朱祁镇要死要活的上来求他放人,再看看周风和伯颜帖木儿,心知今天想拿朱祁镇的手下出口气是不行了,只得瞪了喜宁一眼,道:“我叫你去请人,你却将人绑了,快把人放了,跟我回去。”话罢,带着一群属下走了。周风和伯颜帖木儿见他都没多看自己一眼,不觉有些心酸,想起往昔的情分,好不难过。
朱祁镇、袁彬、哈铭三人回到帐中之后,朱祁镇安慰了两人好半天,袁彬和哈铭深为感动,知道这几个月来的苦并没有白吃。朱祁镇虽已不是大明天子,但以太上皇的尊贵身份这般待他们,简直要比封侯拜相更荣耀。
两人定了定神,便与朱祁镇商议对付喜宁这个可恶的小人之策。后来,三人果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将喜宁给诱杀了。不过,这是题外话,不在此多说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十月下旬。也先眼巴巴的希望阿剌知院的大军能破关南下与他会合,但等到这时,别说人影,就算风声也不曾听到过。
这日,忽有一支明军来攻,也先虽然不怕,但为了减少损失,不得不亲自到周风帐中赔罪,请她指挥,周风根本就没有怪罪过他,听有明军来攻,急忙代也先下令,指挥瓦剌军与明军交战。
双方在原野上交战一日,互有死伤。到了第二天,周风心中深感不安,似乎已看到了什么大祸要降临一般,来到也先的大帐,要哥哥急忙撤军,退出紫荆关外,但她终究说得晚了,这时,另有一股明军从北杀到,所过之处,瓦剌兵死伤一片。
也先与周风出营观望,见这股明军来势凶猛,飞奔在最前的竟是魔教的教主独孤九天和吴世明。
原来,吴世明、王宾等人依照华天云的话,到居庸关协助守将罗通守关,他们到了之后,并不要求罗通和朱祁嫣放他们入关,他们仗着武功了得,在后方对阿剌知院的兵马搞破坏。过了没几天,先前随华天云去紫荆关的那三位长老也赶到了居庸关。每到夜间,他们都来骚扰瓦剌后军,乐此不疲。
这时,宣化的守将杨洪奉召率军卫京。宣府乃重镇,守军不下五万。杨洪得令之后,率领两万精兵南下,从后包抄阿剌知院的大军。当时,周风刚离开阿剌知院军中,阿剌知院无计退敌,只有拼命抵抗,鏖战了几天,瓦剌兵伤亡不少,阿剌知院不敢多待片刻,率领残兵败将突围而出,一直逃到了塞外。
居庸关之围一解,朱祁嫣便让杨洪带兵南下卫京,吴世明等人自然是随军南下,独孤九天和一干教众也随军而下。
大军没到京城,便听说也先吃了败仗退走,之后,据探子来报,说也先驻军在涿州。朱祁嫣当机立断,令杨洪领军来攻,吴世明等人虽然想急于见到华天云和方剑明,但为了大计,只有随军来打。
从战争一开始,孤独九天就表现得很积极,他当然不肯放过这等显教立功的好机会。于是,这支两万多人的军队气势汹汹的赶到了涿州,见到瓦剌人就杀。
明兵多了两万的生力军,周风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可退敌之计。结果是,瓦剌军被打得溃散,亡命而逃。
离涿州,过易州,退紫荆关,也先在关外清点兵马的时候,竟只有两万余众,他禁不住落下了悔恨的泪水。月初的时候,他带了十万铁骑入关,到了月末,竟只剩下两万来人,这个损失也未免太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