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平度人却冷笑了一声:“费总,消息有点延迟啊。”
境内运输,境外资产。
绑人,放人。
费丰终于认清,这位平度人的能量,非他可以招架。
“闻先生,您消气。我这就让那兔崽子,放人,放人。”
闻铭警告:“最好是,晚一分钟,我不敢保证您还会有什么损失。”
……
姜昭昭对面这个色胆包天,吊儿郎当满脑子只有男女之事的精神小伙属实无语。
你说他绑架吧,他也不暴力。
把人架上车,反锁了车门算是结束了。
车子一路沿着快速通道不知道往哪边开去。
蓦然间,他手机呼啸起来,河东狮暴怒的声音劈头盖脸似的溢出来。
姜昭昭隔着老远,都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是叫他放人。
费少爷烦透了:“不是,姐姐。你是谁啊?”
“你真的很扫兴!!上回害我进局子,这次让我爹来暴击我!!”
姜昭昭抿着嘴,当鹌鹑。趁这个精神小伙情绪稳定前,把她顺利放下车才是正经。
那少爷抓耳挠腮了好一阵儿,不耐烦用脚踢了踢驾驶座椅后背:“放人!放人!找个派出所,停车!”
司机望了眼道两旁的路标:“古青林派出所行不行?费少。”
又是气急败坏的一声:“随便!!”
姜昭昭暗暗叹气,有时候,跟错了人,司机就是个受气包的命。
她被推下商务车时,踉踉跄跄的。
严肃低调的派出所门口,停了一辆不合时宜的银色法拉利Roma。
前脸长得嚣张,像眯起眼睛蓄势待发的眼镜蛇。
泰坦银,阳光之下,平静地压迫着人。
姜昭昭当然知道是谁救她。
能救她的人有两个。另一个有着深情厚谊的朋友,在申城。
无论在哪,除了闻铭和许知意,这世上应该再不会有第三个人,再有心有力救她。
而现在,是在津港。
姜昭昭首先惊讶于,闻铭竟然有这么雄厚的财力。其次,这车好像也不太符合他忍辱负重,根正苗红的子弟,却要艰苦创业的路子啊。
更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
从车上下来的人,是闻奕。
闻奕酷爱旗袍,今天一身经面为石榴红,起非常细小额浅藤灰和石英紫纬花。一字襟,更衬得她玉颈纤长,后脑一只栩栩如生的珐琅彩蝴蝶,颤颤巍巍,如展翅待飞。
偏偏她戴了乌黑的墨镜,神色也冷酷。
这么反差的装扮,配上她的纤薄,和清冷气质。
还真的,超凡脱俗。
竟然是闻奕来接她。
姜昭昭站在原地,愣着。
闻奕食指勾着眼睛的鼻中梁,往下一扯,直勾勾看着姜昭昭:“愣什么,进去啊。”
那费少又从商务车上冲下来,赶上姜昭昭,朝着闻奕吹口哨。
"哎,她我不能动,你呢美女,能认识一下不?"
说着就要上周抓闻奕的衣袖。
姜昭昭一把打掉:“你别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