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阿姨在这个时候发挥一个长辈的作用,手中锅铲一挥:“响响就住下。我叫医生来给太太配一些预防药。”
他倒在床上,把她带俯在他身上。
姜昭昭眼睛是湿润的,睫毛凝成一簇一簇。鼻尖红红,玉色的脸。
可惜闻铭高烧过度,想法很多,躯体却毫无挣扎之力的睡过去。
半夜,家庭医生很克制的敲响主卧的双开门。
姜昭昭把横在自己小腹上的劲壮手臂拿下去,下床开门。
她热死了,虽然明显感觉到闻铭的体温已经不如几个小时前高。可他这人像螃蟹似的,她稍微一动,就被他视为挣扎,然后钳得更紧。
医生递给姜昭昭两袋冲剂:“中成药,预防和巩固最好。”
她用开水冲化,靠在床边,一边喝,一边看医生给他操作。
“体温还没降到理想温度,给他补充一点电解质水。退烧药再吃一遍,另外加一些助眠的。闻先生最近劳累过度了。”
不知道是不是姜昭昭的错觉,好像家庭医生说到这里时,瞟了她一眼。
很好。家庭医生也是惯常照顾他的,是在责怪她没有照顾好他对吧。
姜昭昭默默翻了个白眼。
但当医生问:“需要我帮忙闻先生服用吗?”的时候,她还得连连摆手:“我来我来,你去休息吧。辛苦了。”
几片药而已有什么难?
闻铭都多大个人了。
二十三分钟后,姜昭昭扶额敲开了配楼里,医生暂住的房间的门。
“那个……能不能换成和我喝那个差不多的,冲剂?”
医生:“?”
姜昭昭挤了一个还算得体的笑容:“他睡得太沉,药片不太好喂进去。”
“好的,等我几分钟。”
她站在门口,看医生在一张桌子上打开铝框箱子。
暗暗骂:妈的,臭流氓。
闻铭。
她准备了适宜温度的水,融了电解质粉末,掌心托着另外两种药片。
闻铭却死活叫不起来,她扶不动,他也不张嘴。
姜昭昭没办法,只能把电解质水含在口中,吻着他的唇渡过去。
他配合的很好,她的唇皮一沾到他,他就抬着下巴迎合。每一口,姜昭昭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可是起身来,闻铭的眉头依然紧锁,像是非常难受的样子。
姜昭昭没办法,站在主卧的床旁,对着他那张病容憔悴的俊颜骂了一百零八句脏话。
最终,她握着新的三种颗粒冲剂返回来。
医生说,红色那包是给她的。
医生还说,预防的药一定要再加重一点……
所以当手机里六点半的闹铃响起来,姜昭昭面无表情,甚至狠心起了床。
她真怀疑闻铭提前知道了她要兴师问罪,故意来了这么一套苦肉计。
继把她当成人肉喂药器之后,他把她当握力计用!雪白柔软被他捏揉出斑斑指痕,他仗着发烧,听不清指令似的,估计加重,欺人太甚。
姜昭昭才不管他好没好,反正闻铭昨天自己说,睡一觉就好了!
所以她今天继续加快推进日程。
直到上午十点,安保领导的电话打过来,厂区门外站着一个相当有气势的,来自玉南的中年男子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