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要,我还没做好准备。”
她还困着,他自然不能逼她。
只搂着人拍着,听着她呼吸变得浅而匀长,这是他人生中,温暖的具象化。
外婆的身体机能比外公那时候好多了,但情绪和反应迟钝。
只是迟钝,却不糊涂。
闻铭迫切的想让妈妈的妈妈见一见他爱的人,但姜昭昭心中似乎对于外公外婆有着一种带着红色滤镜的崇敬。
丁老爷子是可以写进现代史的崇高之人,丁老夫人是他的糟糠之妻,两人共度近七十年的风雨人生,经历至痛,相互鼓励,具有奉献精神的模范伉俪。
而姜昭昭始终摆脱不了她的出身。
她自卑。
他都知道。
闻奕那边已经得了信儿,他到了津港。午间,电话打过来,让他晚上回平都家里吃饭。
自从闻部长并未为难姜昭昭,已经接纳她开始,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罕见有了开始和缓的势头。
他答应了。
一向觉少,怀里的女人被他累得仍在酣睡,闻铭便靠在床头划着平板办公。最近难得陪伴,他寸步不离的陪着她。
直到过了正午,太阳已经开始往西走。主卧的房门被有礼且克制的敲响三声。
闻铭轻而缓的下床,静着步伐走过去打开门,云姨小声问:“吃饭吧?”
他顺着这个方向回头看她。
细细薄薄的一片人影,被完全拢在夏被之中。只有小脸庞和脚丫儿在外面露着。
每每看她累得这样软成一滩,连手指头都抬不起的样子,闻铭总是后知后觉的自责,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已经二十五岁,并不是愣头青小伙。很不该尝过一次,就没日没夜的想着。
再说和她失散在人海的这些年,身边投怀送抱的小姑娘一抓一大把,他从来没觉得对男女之事有什么兴趣。
可姜昭昭却不同,他爱上和她嵌合的快乐。
严丝合缝。
跌宕起伏。
他被澎湃的荷尔蒙刺激,心脏剧烈的收缩。她是他的药,是他的兴奋剂。
闻铭合上了门,随着云姨去餐厅。
“我先吃,让她再睡一会儿。”
云姨隔着门,空空张望了一下,眉宇间有心疼和担忧:“再累么,饭还是要吃的呀。从昨晚上到现在都没吃吧?快20个小时了,人要饿坏的。”
……她吃了。
吃得他血气直冲后脑勺,颈部,手臂,脖子,哪哪都青筋暴起来,血脉喷张。
闻铭记得他握着她的后脑勺,把人拉起来,她唇角有幼滑的晶莹。
他心疼坏了,重新压着她,吻一遍又一遍。
青天白日的,他竟然开始想这些靡靡之画面。闻铭不自然地咳了一阵:“我等会儿叫醒她。”
他还着意问:“有没有炖一些汤水给昭昭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