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人们回家后,看见如此悲惨的场面,一个个更是哭的伤心欲绝。
尤其是大伯,在地上打滚着哭,嚎啕声响彻大半个村子。
要是平时,街坊邻居早就出来看热闹了,但今天南沟村却无人出门,因为大半个村子都是这种情况。
到了傍晚,缓过来的众人被族老召集在村口大槐树下开会。
最后统计下来,全村留下来的四十二个六十岁以上的老人中饿死的超过三十八个,如今仅剩下四个老人,也都饿的皮包骨头。
如此血淋淋的数字,让南家沟老一辈人几乎断代。
接下来几天,村里的男丁都是拆门板做棺材,顺便让去世的老人入土为安。
“爹,娘,孩儿不孝,没能好好孝敬二老,让二老蒙受如此大的罪。”侯养民带着全家老小在后山祖坟为老人磕头入土为安。
侯小歌也是跟着跪在几个大人身后,此时抬头望去,南家沟后山到处都是新坟和祭拜的村民,看起来很是凄凉和悲惨。
“爹,娘,你们就安息吧!儿子一定会带剩下的家人好好活下去的。
往后要是儿孙还有机会的话,一定回来给二老和祖宗烧香祭拜。”祭拜到最后,侯养民带领一众家人在新砌的坟包跟前,磕了三个响头,算是告别。
给爷奶磕完头后,接下来一家人在大伯的带领下,又给同族的一些长辈磕了头,等到天色暗下,众人才回到了村里。
“哥,大姐,爹和娘啥时候回来啊?”
晚上侯小歌,大姐还有弟弟三人睡在原身父母住的房子里,弟弟望着炕头的横柜想起了以前一家人住在一起的岁月,有些想父母了。
“小童,咱爹去打日本鬼子了,等打完日本鬼子就回来。
咱娘这几天俺就去让大伯托人问一下,哥手里还有一些钱,到时候把咱娘赎回来。”侯小歌安慰道。
“栓牛,你哥当家,咱们听你哥的。”侯夏竹听完弟弟的打算,心里也安稳了不少。
“大姐,俺现在叫侯小童,你不要叫俺栓牛,不好听。”小家伙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哼哼唧唧道。
“好,好好,大姐以后就叫你小童。你赶紧躺下,小心着凉了。别说,小铜这个名字确实好听。”侯夏竹赶紧把小家伙拽回被窝,九月中旬的已经很凉了,晚上很容易感冒。
“哦!”
“大哥,咱爹啥时候能打完日本鬼子?你说这日本鬼子跑咱们这来干啥,他咋就这么坏呢?
等俺长大了,俺也去打日本鬼子。”小家伙挤到侯小歌跟前,好奇宝宝一样的十万个为什么。
“等你在长大?日本鬼子早打跑了。不过等你长大了可以给你娶个日本媳妇,这样你以后就可以天天打日本人了,还给咱们中国人争气。”侯小歌笑着调侃道。
“那中,俺以后娶个日本媳妇回来天天打她,给咱们中国人争气。”小家伙嘿嘿一笑,乐道。
就这样,在老家忙活了小半个月,村民们再也待不住了。
村里实在没啥吃的,周围山沟的野菜都被挖光了,再不走等存粮吃完,只能饿死。
这一天上午,村里几位族老挨家挨户通知第二天离开南沟村继续逃难,让众人收拾好行李,第二天一亮就出发。
侯小歌知道后一脸高兴,他早就想走了,现在已经到了秋季,在等两个月就入冬了,在拖下去,即使等到了秦省,冬天想在秦省扎根生活下去也很难。
为了庆祝离去,侯小歌准备今晚给家里人加餐。
下午拒绝二哥几人和自己一起找野菜,侯小歌一个人出门了。
在种植空间里忙碌了几个小时,见时间差不多了,从空间仓库取出五只老鼠回了家。
回到家,见大哥二哥垂头丧气的,侯小歌知道两人下午应该没有收获。
“大哥,你们咋了,耷拉着脑袋,跟霜打了一样。”侯小歌脸上笑嘻嘻道。
“附近山沟都被找遍了,今天一共就找了不到三斤野菜,大部分不能吃,有毒。”二欢一脸丧气道。
“黑娃,你下午有没有收获?不然今晚只能喝点野菜汤了。”大堂弟一脸希翼的问道。
“我不说,怕打击你们,自己看。”侯小歌取下背篓放在两人眼前。
两人听侯小歌这口气,就知道一定有好东西,赶紧解开背篓上盖的麻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