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都是一家人,没必要算那么生分。
这是第一次弄,其他东西都算小侄的,明天赚钱以后咱们在丁是丁卯是卯,天天对账。
这钱你拿着当咱们摊子的起步资金,明天出去摆摊肯定要缴税,拿着打点吧!”侯小歌说完摆了摆手没有接钱。
“那中!”
钱是男人的胆,侯养民现在口袋只剩下十几块钱法币了,心里慌的一匹,把两个大洋揣进兜里心里才安稳了些。
“那大家就开始清洗猪下水吧!这么多下水,还有猪头可是个大工程。”侯小歌看着地上的一大堆猪下水苦笑道。
这年月虽然肉是稀罕物,但下水是真的不值钱,至于为什么,还不是处理太麻烦,做起来太麻烦,毕竟谁也不想吃进嘴一股奥利给味道吧!
不过他显然是小瞧了这年代人的执行力,大伯和小姑父去烧猪头,大堂哥和二堂哥去清洗猪肺,其大小人也都是热火忙活了起来。
下水了最难清洗的东西当属猪大肠,这年代碱面可是高档货,自然不可能买碱面清洗了。
不过烧柴火的灶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侯小歌直接从灶塘里掏了一盆草木灰。
这玩意也是碱性的,清洗猪大肠既杀菌又除味,还有颗粒感,不用浪费面粉搓洗猪大肠。
家里人以前没处理过,所以这玩意就落在了侯小歌手里。
好在本身就是农村孩子,加上老板简单的处理了奥利给,所以不是特别熏人。
侯小歌就这样搓洗衣服一般的搓洗了开来,花了一个小时把正面的粘液清理干净,然后开始处理大肠里面。
大肠里面更不好处理,除了粘液外,还有油,这个肠油可不能吃,所以得费力清洗掉。
足足花费了两个小时,侯小歌才把两副猪大肠彻底清洗干净,手都快累麻了。
“黑娃,还是你厉害,这臭烘烘的猪大肠处理完透亮透亮的,臭味很小了。”大堂姐侯春花看着盆子里透亮的猪大肠,挑起闻了闻说道。
“我就给你们教一次,以后这活就交给你们了,哎呦我的腰啊!”蹲久了的侯小歌伸了伸有些疲惫的身体感慨道。
“咯咯!你小屁孩哪来的腰。”侯春花说完,院子里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
“你们洗吧!我出去一趟,这是咱们第一次做生意,吃的得用心点。”侯小歌说完拉着板车溜了出去。
在外面歇了半个小时,侯小歌从空间里拿出两块一米长,半米宽,三四厘米厚的青石板放进板车拉了回去。
“黑娃,你那几块石板干啥?”侯小歌进门后,侯养民看见后起身过来。
“大伯,猪头处理好了?”侯小歌见大伯和小姑坐着喝茶笑着问道。
“都处理好了,你娘刚拿进厨房去了。对了,这石板干啥?给你放那!”侯养民帮忙把石板卸了下来。
“大伯,墙角那边还有一些土坯,你和小姑父搬一些在厨房垒两个土灶,把这两个石板放上去。
一个铁鏊子得八九个大洋,烙饼最少得两三个,咱们现在钱不够,就用石板烙吧!虽然费点柴禾,但也能省不少钱。”侯小歌笑着解释道。
“呵呵!你小子鬼点子真多,不过这石板薄厚也好,烙饼子应该很不错。”侯养民也为侯小歌减少开支想的方法感到高兴。
侯养民和小姑父砌土灶的时候,侯小歌指挥小姑还有母亲开始给这些下水焯水。
这年月没有料酒,不过有白酒和黄酒。侯小歌各倒了一点,然后放上葱,姜,去腥三件套就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