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策也不遑多让,专往傅君临的痛处上踩。
“胡说八道!”
傅君临没好气,抡起手上的抱枕就往韩策身上砸。
韩策直接把抱枕给丢了回来。
傅君临又一手接住,将抱枕塞回背后,难得举了白旗休战:“行行行,不说这个,这相互捅刀子有什么意思呢,你说是不是。”
韩策目光慵懒:“是你自己要说。”
“行,那我们说点不具有伤害性的。”
韩策一副随你便的样子。傅君临便问他:“你就打算这么接受程氏了?要不直接将程氏改成韩氏吧。”傅君临对韩策说,“你看,程慕生就不是一个善茬,现在他是病着,但是我听说他动了手术,效果还不错,死里逃生了,他要是回来了,肯定会卷土从来,到时候你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倒不如趁着现在,彻底将程氏改头换面呢。”
见韩策一脸不在乎,漠不关心的样子,傅君临自讨了没趣:“得,看你这样子这次是真的洗心革面发善心做个好人了啊。”
韩策沉默,因为他觉得做个好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就算真的将程氏改成了韩氏又怎么样呢,他可以多睡一张床还是多吃一口饭。
现在的他,好像一点也找不到生活的乐趣,与其彻底沦为工作机器,倒不如这样呢。
“你变了。”傅君临对韩策说。
韩策瞟了傅君临一眼:“哪里变了。”“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眼睛里写满了野心,但是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潭死水。”傅君临说,“看来你对现在这一切,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啊。无敌是真的寂寞啊,不得不说,程慕生的脑子确实好使,这一招确实高,你若继续和韩策对着干吧,他一定会咬着你不放,非要和你比出个高低,但是你把这整个送给他了,他反而觉得无趣了,丝毫没有占为己有的意思了。
这就是男人该死的胜负欲啊。
所以程慕生这一招釜底抽薪,反而保全了程氏。
看韩策如今这个样子,傅君临道:“你心里还在期盼着程慕生回来吧,毕竟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真的太难得了。”
韩策没有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模棱两可说:“或许吧。”
“瞧你这半死不活生无可恋的样子,是就是呗,有这么难承认,光会说我,哎,我跟你说,我这次去瑞士,遇到宁清了,她现在——”
傅君临这话一出,韩策的睫毛淡淡掀了两下,握着酒杯的手一顿,但傅君临突然转了话题:“算了,你和宁清都分手了,对她现在怎么样肯定也不感兴趣了,我还是不说了。”
韩策终于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眸里凝聚了淡淡的杀气,傅君临却一个劲儿和他装傻充愣:“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明明在意她,干嘛还装的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傅君临往嘴巴里丢了一颗花生,“你想知道的话,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啊。”
韩策懒得理会,起身欲走。
傅君临反而急了,拉着他的手说:“别走啊,你走了我多无趣啊,再商量商量啊,你看你管一个公司也是管,要不然帮我也管一下公司,我就告诉你!”
韩策嗓音冰冷:“没问题,明天你就把傅氏改成韩氏,我立刻命人过来接手。”“你看你,这不是双标嘛,你能给程慕生管,就不能帮我管一下。”
“你说了,旗鼓相当的对手太难得。”
“……靠,你的意思是我不够资格做你的对手是吧。”傅君临气呼呼。
韩策抽回自己的手,欲走,傅君临现在也是真的找不到人陪,所以再次拉住韩策的手,将他按回原位:“行行行,你坐下来,再陪我喝点,我就告诉你。”
韩策的身形重新落回阴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