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不要直接质问墨临,夫人是他妹妹,应该不会如此丧心病狂。”薄君翊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惫的说道:“不必,在利益面前,染染对他来说,不重要。”
杜钏见薄君翊愈发消瘦,也很担忧,“老板注意身体,夫人还需要你照顾。”
“是啊,她还等着我照顾,但这一切就像一个巨大的网裹挟着我,无法挣脱,如果她没有怀孕,我还能够殊死一搏,但她现在离不开我,我有心无力。”
很少听见薄君翊说这样自暴自弃的话,但只要关于墨染,就会变得很颓,或许爱情的确是一剂良药,不过也是拆东墙补西墙罢了。
他低声道:“老板,或许我们不必太过担心,楼屿初和楼屿湛是站在夫人这边的,如果墨临真的想做什么,也要看夫人的母亲同不同意。”
薄君翊现在谁也不信,这些人根本就不是真心对墨染好,只是别有所图罢了。
“天亮之前,我要看到楚枫的公司破产。”杜钏一顿,“证据已经交了上去,很快就会有结果。”
他颔首,“好,下去吧。”
杜钏离开后,薄君翊一个人坐在那里,盯着窗外的月色,彻夜未眠。
人越怕失去,就越容易失去,他的软肋从一个变成两个,最后满脑子都是怎么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孩子,这种无力感还无法与人诉说。
天色泛白之际,墨染醒了过来,发现身边空荡荡的,似乎薄君翊根本就没有跟她躺在一起。
她坐了起来,秀眉微蹙,昨天那个梦让她心里有了很大的阴影,同时也提高了警惕,再加上薄君翊那么紧张,她不会没有感觉。
从得到异芯的那一刻开始,好像就没有安宁过,特别是从拢山回来开始,薄君翊就没有再跟她说外面发生的那些事,之前她一直以为是薄君翊不想让她想太多,现在她似乎才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