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年纪上涨,清缈的记忆力变得很差。温泽将她的情感填得太满,把别人都挤了出去。
车上,她终于在清粤和王之涣一问一答里唤起记忆。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清粤引出过一个关联点——她和王之涣是同校同级的同学。
隐约记得提及这点时,王之涣表情淡淡,似乎与她没有旧识情缘。只是清粤不信王之涣没听过自己名号,坚信长大遇见的每个和自己同学过的人,都对温清缈三个字印象深刻。
清缈当时神游太虚,完全没有在意,这刻想来,真是好累
她最烦爱得很用力的人了,这辈子遇见个温泽都要了她的命,要是这个男的喜欢她很久,她的即刻反应就是那张互联网动图——手刀逃跑。
清粤乃言下车的时候,清缈甚至想跟他们一起回家。
她懒洋洋歪倒副驾,准备装死到家。王之涣大概是跟清粤说话说累了,红绿灯时喝了几口水,咕嘟咕嘟,引得她口水大动,却一句话没与她搭,也没问她要不要喝水。
这倒让她空落落的。她随时准备深吸一口气,奉送一出抱歉的拒绝。
结果这厮一路没说话。
清缈阖目,感受眼皮光线的微妙变化。
她住所附近有一条长长的灯带,开车回程有时会闪花眼,故此,天堂一样的光芒刺入眼皮时,她知道要到家了。
只是车刚停下,她直起腰,王之涣就落了锁。时间卡得很死。
清缈睁眼,一双清明对上他的深不可测。
“怎么?”她示意车锁。
他故作不解,挑眉让她说完。
清缈只能直言:“我到家了。”
王之涣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身体前倾,没有开锁,他说他知道到了。
知道还不开锁?清缈避开身体,语气冷淡,“我们是相亲,隔着层长辈呢,自重,大律师。”
“挺刺激的。”他不再绅士,充满挑衅地捏住她的下巴,带了点力道,“隔着长辈,你要怎么说今晚的事?”他对温清缈告状很有兴趣。
清缈被他的无耻气到,扭开他的桎梏:“我会说你非礼我。”她从没有遇见过任何一位相亲男士对她动手动脚。清缈本身比较冰山,给男人距离感,一般不会有男人这样犯贱。
来了王之涣这样大胆的,她一时间居然不知如何应对。
“怎么非礼的?碰了你的下巴,不够吧。”王之涣点开手机录音,“给你加点证词吧。”
下一秒,车厢内的微弱光芒被他的鼻尖撞灭。
清缈在忽如其来覆上的黑暗和横冲直撞的濡湿里失去方向。作为成年人,她居然反应了至少三秒,才意识到被强w了。离谱。
清缈升起对抗反射,挣扎中,径直掐上他的喉咙,用力到双臂充血,而在隔开的距离里,她看到了王之涣暴突的青筋。
抵抗时分他们的c挨在一起剧烈c息,男与女的力量悬殊一目了然。
他被掐了脖子仍状态自若,挑衅地探出s尖,舔了圈她的c珠。这无耻程度叫清缈瞠目结舌。她的直觉果然很准,这就是个渣男。王之涣的情绪被她点燃,一晚上热脸贴冷屁股,这境况上一次遇见还是在高中,同样的,主角也是温清缈。
“温清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美可以为所欲为。”
居然倒打一耙。清缈:“我从没这么想过。”
他慢条斯理拨弄她的长发,细究她神色变化:“那把我的情书贴在布告栏,是出于想让我出名的目的。”
有这事?清缈完全不知道:“对不起,我道歉。”她第一反应是道歉,等意识到这意味着默认,又在他发狠的动静里抽息强调,“我不知道那事,我从没听过你的名字。”也许情书都没看到过。此刻死无对证。
“从没听过我的名字?”王之涣笑得充满报复,“你很拽啊。”随他手下的开关一按,他们跌进深渊,“那行,你告状的时候估计要反复提我的名字,保你记住。”
清缈疯了,她居然可耻地升上股受辱的兴奋,但她不能露出丝毫享受,她要抵抗,这人无耻。“王之涣,你这是r/a/p/e,我可以告你,这不是告诉长辈这么简单。”无法想象,此人的手居然探入安全带下。
“可以,过了今晚。”他要验证一个事。
清缈见硬的不行,手撑在他肩上,用软的:“求你。”她的眼神楚楚可怜,一定可以软化他。
果然,他吃软的。
王之涣锐利的眼神划过一道精光,指尖动作随之休止:“行,好好求。”
“什么?”
“求我啊。”他牵起唇角,目光讽刺。
你温清缈气急。
就着无处可躲的两厘米伸手空间,清缈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把掌更像抚摸,也真给他钻去空子。
王之涣趁势……挑衅一圈……
“”
清缈承认,那一刻她的身体彻底发生了改变。
清缈说她喜欢痛,王之涣说他最会给女人吃痛了。说得是那样信誓旦旦,可这厮实际临阵磨枪,什么也不会。
王之涣每如此来回,清缈提出算了。
刚刚那副凶神恶煞都是装的,他一直怕搞伤她,根本没有敢
没开灯的房间烛火摇曳,他很高大,站在房间内鬼影一样,像来吃她的野兽。
他一步步靠近蹲下。
温清粤在暗影中再次感到一股压迫感,只是目光交汇,他释出一口气,语气平静:“温清缈,你真的是个”
王之涣有个同学,吹他睡过温清缈。
王之涣以为自己听错了,高冷校园女神,情书都不屑一顾,怎么会混这种没劲的圈子。据他说,她下弯那里有颗很漂亮的红痣,很特别(1)。他说的时候得意洋洋,王之涣却觉得心里的女神毁了。是以,他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压住她,验证这件事。万万没想到,温清缈也是饥不择食的人。
清缈咬牙。她知道是谁了。真是个垃圾。
王之涣将烛油一泼,奇怪地看着地面这副祭天画面,“温清缈,这有什么好玩的?”
清缈问他:“你要不要感受一下。”两人已呈赤l相对,不然干吗呢?
她滴了一滴60度熔点的黑蜡在他前臂:“刚开始有一点热,蜡烛凝固收缩,会牵拉你的汗毛,像有无数只小手在抓你,很奇妙的痛,感觉到了吗?”
她期待地观察他的反应。
当年zane就是这样教她的,说实话,车里的王之涣很有主人天赋。
王之涣皱了皱眉头,挨近她:“嗯,舒服,我可以w你吗?”轻轻说话温柔注视的清缈比之青葱时代,还要迷人。他承认,自己有回褪毛头小子之势。
清缈凑上前,亲亲他,算作奖励,继续问:“就这样吗?除了舒服还有没有别的感觉。”
“我不是很喜欢这种痛。”他摇头。得寸进尺,要她frenchkiss。嘴唇亲亲这种小朋友游戏,他不屑。
清缈失望。
他进入后清缈状态不佳,想的只是应付,硬件不错,但她并不喜欢普通的形式。她可以接受无爱的x,但要有痛感。不然只是隔靴搔痒。
两人信号连接,王之涣明显感觉到她状态没有刚刚那么兴奋,他附到她耳边问怎么了,她抱住他,没有说话。
王之涣告诉她,如果不是“温清缈”,这场相亲我不会去的。
“为什么?”
“年纪太大。”他厚颜无耻地坦白。
清缈想也没想,一巴掌甩他脸上,“贱男人。”
车里的那巴掌太暧昧也太轻,他没有生气,眼下太突然,王之涣明显被抽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