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这次吻的很慢,似乎在故意调动她的情绪,像只男狐狸一样,以退为进,以攻为守地诱惑她。
苏沫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潮湿的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就像四年前的后半夜一样,她从最初的抵抗到后面的顺从,那些可耻的反应更让她痛不欲生。
看着头顶的日光灯,苏沫仿佛看到了四年前那盏晃动的水晶灯,在她痛苦的泪水中摇曳,灭掉的水晶灯,如同她变得灰暗的人生……
“霍琛,求你放开我。”
她痛苦麻木地流着泪,声音沙哑地乞求他。
这么恶心的事情,她怎么能觉得快乐。一个残败的女人,她有什么资格快乐。
“霍琛,放手吧,我求你,求求你了霍琛。”
她哭着叫着他的名字,久溺痛苦的深渊,四年前的那个男人,好像化成了一个无形的恶魔,正在盯着他们。
苏沫神经绷紧,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不断发抖的女人终于让霍琛恢复了一些神智。他仓皇地放开她,没想到她会怕成这样。
看着她浑身发抖的样子,霍琛心底升出一股浓浓的罪恶感。
“对不起。”他声音沙哑地和她道歉。
苏沫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明天我会搬出去,霍总毕竟已经结婚了,蔚小姐也经常过来,我住在这里不合适。”
她目光麻木地看着地面,声线冷漠。
“和梁哲住一起就合适吗?”他握紧手,目光凉薄地盯着她。
有些事,如果解释过后对方还不信,那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苏沫不再解释,轻轻关上房门,离开了。
霍琛目光复杂地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想起她刚才浑身颤抖的样子,他愤怒地在被子上锤了一拳。
他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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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沫做了一顿很丰盛的午餐。
“一起吃吧。”
霍琛想出门的时候,她轻声开口。
霍琛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心脏蓦的紧缩,像是被针扎了一般。
“昨晚我……”
“是我自己不懂分寸,不该大晚上单独照顾一个喝醉酒的男人,不全是霍总的错。”
他想道歉,但是被她打断了。
“吃饭吧,吃完我就走。”苏沫轻声对他说道。
霍琛这才发现,她的行李箱已经在客厅门口了。
霍琛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声音艰涩:“许青青,我没赶你走,你可以留下来。”
留下来做什么?看他和蔚然秀恩爱吗?
苏沫在心底苦笑。
就算没有昨晚的事,她也不会留下了,她受不了他没完没了的怀疑,还有蔚然隔三差五的挑衅。
更重要的是,因为过去的阴影,她不敢再靠近他了……
小谨下楼了,两人都不说话了,沉默地坐在餐桌上吃着最后一顿饭。
小谨觉得气氛古怪,看向苏沫问道:“青青,你不高兴吗?是不是爹地欺负你了?”
苏沫摇头,浅笑道:“没有,我是舍不得小谨。”
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我要去外地出差,最近可能就不能和小谨见面了,小谨在家要好好听爸爸的话。”
小谨很懂事:“青青你放心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爹地的。”
“嗯。”苏沫忍住心底酸涩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