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抬头,不知道是药效发作了还是心理作用,阳光似乎有些晃眼。
常贵妃递给我两样东西,一个是那个墨绿色的玉佩,一个是母亲的那封血书,“你娘亲已去,此物作念想,不可轻易示人。记住,从此天地间再去梁倾云一人。”
天旋地转,我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恍恍惚惚,四周看不真切,只觉浑身上下颠地厉害。间或听到外面赶车的车夫扬鞭的声音。难道我没有死?
我想坐起来,刚一动,只觉头疼欲裂,忍不住**了一声。
头上方的帘子被打开了,传来陌生的男声,有些苍老,“姑娘,醒了?”
“嗯。”我低低哼了声。
“大哥,麻烦你停下车吧。我有些难受。”
“哦。好好。”帘子被放下了,传来扬鞭的声音。车子停下了。
我挣扎着起来,只觉头晕目眩,喘气如牛。好大一会儿,我才慢慢挪下车子。
阳光刺的我眼睛睁不开。
“大哥,这是哪儿?”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满脸风霜的痕迹,粗布衣衫,看起来却很和蔼。
我记得自己喝药,难道不是毒药?自己还活着?
“姑娘,醒了就好。这已经离开京城,是赶往北边关塞的路。再有半个多月就到了。”
“北边关塞?”我柔柔酸胀的太阳穴。
“姑娘累了就上车休息吧,顺便吃点东西。姑娘已经昏睡了三天了。”他好心地劝我,却并不说明原因。
“哦,好。”我下来站了一会,只觉嘴唇干裂,浑身冷汗淋漓,支持不住。
“这是水。”车夫递过来。
我没有客气,接过仰头就灌。
喝完半壶才觉得有了一丝力气,我把剩下的半壶浇在头上。冷水流过脸庞,刺激皮肤有些发麻。
我把壶递给车夫,冲他感激地笑笑,然后费劲地爬上车。
车子继续行进。一路除了间或地吃点东西喝点水下来偶尔休息一下,都在沉默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