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却是似乎被针刺了一下,没来由地疼痛不已。
乌洛上前弯身将两个孩子抱起来,左亲亲,右亲亲,两个孩子则是为了躲避乌洛的胡茬,用胖乎乎的小手去用力拂乌洛的脸,逗得乌洛哈哈大笑。
看着眼前的一幕,仿佛眼前的一双儿女都是自己的孩子,不禁湿了眼眶,自己毕生的心愿也不过如此而已。
乌洛将孩子放下,见我正低头揩眼角,不禁愣怔一下,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之意,嘱咐侍女好生照顾两个孩子,便拥住我的肩膀一同出了内室。
走在后花园的青石砖甬道上,乌洛眺望远方低低道,“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乌洛的话虽是低,但是却如重锤一般重重敲在我的心上,一阵钝痛之后翻涌而上的竟是满腔的苦涩。
我垂眸只作未听见。
余光里,乌洛眉头已是微微拧起,亦不再言语。
两人便沉默相向,在后花园里走到尽头后便折返回来,一路无语。
直到快进内室的时候,我才站住。微风吹来,广袖轻拂,望着略显惊讶的乌洛淡然道,“王爷,臣妾福薄,蒙上天垂怜,才得这一双儿女,臣妾必会尽自己一生去佑护他们,直至他们成人……”
我并没有去看乌洛眼眸深深,来到母亲留下的古琴前,轻轻坐下,琴弦轻拢慢捻间,我徐徐而道,“昔日母亲一曲《凤求凰》名动天下,将此曲传于臣妾;如今臣妾亦有一双儿女,臣妾亦会将此曲传下去,教导臣妾的女儿若是将来得遇良人,便将此曲抚给其听……”
眼波盈盈间,我笑道,“王爷且坐好,待臣妾为王爷再抚一曲《凤求凰》……”
后记:
昭赤七年六月,柔然汗国王爷郁久闾乌洛因染风寒,引发旧疾,薨于鄂尔浑围场。圣西母太后悲痛欲绝,遂离开王府,回到故土,只于每年王爷忌日返回柔然进行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