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逸辰沉默。
他当时没在事发现场,确实没资格评判。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为叶少卿说句公道话。
“我是没在现场,这件事我也不是当事人,没有经历过他们的一切我没资格去做评论,但是嬛嬛,我们和少卿一起长到大,你认识钟楚瑜才几天,她的三言两语就把你给唬住了,让你这般死心塌地的为她?”
欧逸辰喝了口酒,“你看上去不像是没脑子的人啊,怎么最近做出来的事这么不理智?”
“或许吧。”江嬛嬛把玩着手里的空酒杯,“我也想说,有时候一个人你和他相处一辈子,也不一定了解他,更何况我和叶少卿从小就接触很少,只是认识而已。”
“说得没错,来,我们喝酒。”
江嬛嬛一口气干了好几瓶,欧逸辰朝她竖起大拇指,“牛啊。”
欧逸辰已经有点醉意,借着酒劲他打趣,“最强王者寒笙都hold不住你了,你说,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驯服你?”
“驯服?”江嬛嬛笑道,“欧少爷认为两个人在一起就得驯服对方吗,难怪你会被绿!”
欧逸辰,“……”
“谢谢你的酒,下次见!”
靠!
欧逸辰真想骂人,凭什么,凭什么他请客了还要被骂。
晏寒笙和江嬛嬛都是同样的人,就会戳别人的痛处,没心肝儿的东西!
哼。
刚从酒吧出来,晏寒笙的电话便来了。
“在哪儿呢?”温柔的声音里透着一抹沉重。
江嬛嬛有点慌,“我在东街,怎么了?”
“我在老宅走不开,你能自己打车过来吗?”
“好,我马上过来。”江嬛嬛绷不住,问,“到底怎么了?”
“爷爷病重不肯去医院,你过来看看,医生说就这两天了。”
“什么?”
江嬛嬛一个趔趄瘫软在地,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怎么,怎么突然就病重了,我给他开的药明明……”
“不怪你嬛嬛,是他自己没吃。”
江嬛嬛的心突然很痛,那种仿佛灵魂都要脱离身体的感觉她算是真真实实体会到了。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如同一个耍酒疯的女人坐在地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忍不住朝她看过来,议论纷纷。
江嬛嬛不甚在意,依然我行我素。
有时候,有些感觉真的没办法忽略,也无法顾忌别人的看法克制。
她从来没想过爷爷不在了会怎样,因为她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
爷爷,您为什么不吃药,为什么?
“你在哪里等着别动,我还是让莫辉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我自己打车过来。”江嬛嬛声线颤抖,她费力的从地上起身,手掌撑着路边的路灯杆,“你,你好好陪在爷爷身边,我,我马上就来。”
“你这样我不放心,我来接你。”
“晏寒笙,相信我好吗?”江嬛嬛绷不住哭了出来,“你陪在爷爷身边,我怕他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