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瞿先生也就直说了,“寒笙,你是聪明人,想必知道我和你妈来云城的意思,你才刚入我们瞿家,不说以后,这头一年肯定要在瞿家过年,否则我和你妈在A国会被人笑话的,对瞿家也是一种名誉上的损失。”
晏寒笙口气生硬,“我们之前说好的,我只是你们名义上的儿子,瞿家公司我会操*心,也会事事为瞿家尽力,但是你们要我一直留在A国?恕我难以从命,而且我们之前有协议在先,瞿夫人,你说是吗?”
他说出来的这番话和江嬛嬛是一个意思,可这话从晏寒笙嘴里说出来,瞿先生却没了早上的气焰,反而被晏寒笙的气势震慑到。
瞿夫人垂下头,似乎也不敢和晏寒笙直视。
“嬛嬛今早是有些急躁,不过她都是为了我,你们也别往心里去。”晏寒笙缓和了口吻。
这叫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
“她是为我的身体着想,你们一向很疼她,应该也理解她的苦心吧?”
这话他们要怎么接?
如果不理解,就是不疼嬛嬛了,之前做的都是假象。
这个晏寒笙还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他们夫妻给震慑住了。
“我们是有协议在先,但是寒笙。”瞿先生还想扭转乾坤,“我刚才说的还希望你考虑一下,第一年一定要在瞿家过年。”
“我也说了,恕难从命。”晏寒笙还是那句话,态度坚决。
论硬气,谁能比得过他?
瞿夫人深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惹怒了晏寒笙他们只会更为难。
“先不说这些了,我们一家人难得在一起,不管怎样陪你爸吃顿饭吧。”
晏寒笙拒绝,“抱歉,嬛嬛已经准备了,明天我们再来陪你们。”
话说完,他人也消失在公寓,不留丝毫情面。
砰。
瞿先生将房门重重甩上,气不打一处来。
这都是些什么人哟!
“我们还是别和晏寒笙较劲了,我听他的口气好像有点生气。”
“生气?”瞿先生冷笑,“他凭什么生气,我们都没生气,他还有道理了。”
瞿夫人叹气,“说起来这事我们确实有错,瞒着江嬛嬛做了就得承担后果,我们一早就知道晏寒笙的性子,也深知他的狠戾,何必计较。”
“你呀!”
“我想,他应该不满我们早上对江嬛嬛发脾气。”
“你的意思是,江嬛嬛跑去给他告状了,他故意来给我们下马威的。”瞿先生想到这个可能一拳砸在桌面,“没良心的东西!”
瞿夫人却说,“应该不可能,江嬛嬛为什么单独来见我们,还不是担心寒笙的身体,她没必要那这种事情去烦他,是寒笙自己发觉的。”
怎么说瞿先生都不快活,被这对夫妻气得够呛。
原本认儿子是件喜庆欣慰的事,谁能想到这么糟心。
“晏寒笙的态度这么强硬,你赶紧想想办法,别顾着生气了。”
“他们这是不孝,我能有什么办法。”
“哎!”
“先在这儿住几天再说,我就不信了,他们还真能丢下我们老两口不管。”
瞿夫人想想也有道理。
当天晚上,江嬛嬛夫妇接到医院的电话,说瞿先生突发心脏病住进了医院,情况紧急。
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瞿夫人哭成了一个泪人,抓着他们怎么也不肯松手。
“嬛嬛,寒笙,你们一定要救救你爸爸,他,他今天的情绪太不稳定了,是我,疏忽了对他的照顾,都怪我,都是我不好,你们一定要救救他。”
江嬛嬛自然也着急,再怎么说瞿家夫妇是她的恩人,瞿先生有性命之忧,她一路上担心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