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美目圆睁,眼中全是不可思议。此刻落在她视线中的,竟然是漫天的剑芒,略一估计,所有数百道之多。这些剑芒如有生命,全部环绕在这白袍男子周围,将他挡得密不透风。任刀光剑影,任拳打脚踢,却始终不能临身。他从容自若的握着一把精钢软剑,光滑如镜,薄如蝉翼,但上面散发的气息却森寒迫人,在空中如游龙一样狂舞。
每当软剑晃动一下,便有一道道残影闪过,而后在他面前又多出一束剑芒。朝着边上那些围攻他的铁拳门弟子刺去。
有些铁拳门弟子眼疾手快,将手中的长刀长剑连连舞动抵挡,破开几道剑芒,但紧接着就会有数倍剑芒刺向他们。似乎绵延不绝,生之不尽。
“啊……”
“啊……”
“饶……命……”
就在这空隙,又有数人被剑芒刺中,倒在了血泊中。留下惨叫响彻整条街道,凄惨无比,喊的撕心裂肺。
他们原本有数十人,现在还能站着的,只有十多个。剩余的全都倒地不起,浑身痉挛,口中痛呻。剩下的这十多人被杀的胆寒,一个个再也生不出其他心思,都想尽快逃离此地,不想面对这个实力恐怖的神秘男子。
只是想归想,但他们却不敢妄动一下。能够支撑到最后不倒的,武功自然不弱,眼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们都明白,这是正面抵抗,还能坚持片刻,但若是背对而逃,只能被当成活靶子。那样说不定会死的彻底。
至于铁拳门的那名老者,自先后受了张忆三剑后,已无一战之力。他趁着众弟子上前拖住张忆,疾步而退,站在五六丈之外,咬牙忍痛,抬指点穴,止住了肩头股股而涌的鲜血,在缓缓从怀中掏出一瓶金创药涂抹伤处,这才顾得上看场中的战况。
这一看不要紧,只让他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几乎凉的透彻。他是越看越心惊,越望越胆寒。
这白袍少年看似手臂舞动,银白色软剑接连游离,灵动如蛇,一道道剑芒顺着软剑脱离,但实则这只是一招。正如他口中*的那般:
“四方云动八千剑……”
这一切,似乎都只是为了化作那八千剑。若真化作八千剑,那如今天下虽大,却也难有人一挡。他铁拳门虽人多势众,却也难挡这一下。老者看着一个个门下弟子被这白袍男子轻易挡住,心中又是痛,又是恨。
“好可怕的剑术!这究竟是什么剑法?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样大范围的攻击,即便是武功再高,能挡得住十招八招,那三五十招呢?挡的过百十招,能挡的过数百上千道剑芒吗?”红衣女子眼中满是震撼。她暗自心中问。
“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