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月童同时将一对红绳系在了张忆与陆仙儿的手腕上。这寓意着永结同心。
在红绳系到手腕中的那一刻,张忆竟然没来由的感觉一颗心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拴住,心中多了一些牵挂。
陆仙儿亦是如此。明明是两根红绳,分别系在他们的手腕处,但她却感觉这两根红绳是连着的,将她们两人无形中拴到了一起。似乎它们真的有一种伟岸的力量。
两人抬头,同时默契的互望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恭喜两位小友,成为本年度最幸运的有缘人,姻缘之子。”老镇长转头对着张忆他们眉开眼笑的道。那一双看起来稍显浑浊的老眼看起来如一道锋芒,直直逼视人的本心。
张忆听这老者说话,心中却是警惕十足。他捏了捏陆仙儿的手掌,冲着她传过一个小心的眼神。
“下面老朽宣布,本年度姻缘结结束。感谢大家前来参加,不过天色太晚,请乡亲们还是尽早回家吧。”老者的话音一响,下面又传了一阵欢呼。
张忆心中悄悄的松了口气,冲着老者客套了几句,便拉着陆仙儿涌进人群中离去。这个老镇长给他太大的压力,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那老者一直未动,脸上挂着笑意,一直静静的看着张忆二人消失在人海中,才开口对着站在他身边的那两个月童大汉。他们两人一把撕去身上的童子装束,道:
“他们都走完了,现在我们也回去吧。”
“师傅,我一直想不明白,您为何会一直假冒此地的一个小小的镇长,就为了做这么一点事?”
“是啊,师傅,我也一直想不通。那小子是何来历?莫非你认识他?”两个大汉先后开口道。
任谁也难以想象,这扮演月童的两个大汉竟然是这个老者的徒弟。而且听他们话中所言,这老者竟然是冒充的。那真正的镇长又在哪里?他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呵呵……”老者转头轻轻撇了一眼他们,道:
“我以不同的身份常年出入在各地,没有人真正知道我是谁,以不同的身份做一些不同的事,使之得益于民众,如此才有为人的乐趣。当年,此地的镇长欺世盗名,为祸一方,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暗地里却做着一些男盗女娼的事情。与山上的匪寇勾结,杀人越货,奸淫掳掠,可他表面上却还装作一副大善人的模样。既然让我遇到,又怎么能不管?我将他杀了之后,剥了他的人皮,做成面具,每当需要他这个身份的时候,就会拿出来戴上。之后又会消失,似乎从人间蒸发,就连他的父母妻儿也难以知晓。”
“嘶……我说师傅你怎么这些年从来不回家。可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残忍?”其中一名大汉忍不住道。
“残忍?你说我对他们残忍呢,还是这些人对普通百姓残忍?”老者依旧笑着道。
“这……”
大汉两人相视无言。若真的如师傅所说,那他比那些人仁慈了不知多少。至少,祸不及家人,师傅并未滥杀无辜。否则以他的那种手段,足以让一方沃土寸草不生。
见大汉两人不说话,老者又问:
“你们是否觉得,以我的身手,应当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才对?”
大汉两人忙不跌的点头。
老者嘴角轻蔑的一笑,语气昂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