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并不多么工整大气,甚至还带着几分草莽之风,但里面却有一种极其威严的气势,从字体当中透发而出。彰显着这字主人的威严气势。可见他的身份地位绝不一般。
“呵呵,这三个字是御笔亲题吧?”他淡淡一笑,声音中平淡无比,分不清是嘲弄还是感激。
小道士玉朴子一愣,一脸疑惑问:
“张兄弟何故此言,又何以见得?”
其他人也一个个露出不解之色。
张忆微微一笑道:
“字迹平平,字体带着草莽之气,地位却尊崇,我只能想到是以放牛娃出身的太祖朱元璋。也只有他写出这种字,还能够堂而皇之引以为傲。实则这种字只能算是初窥门径,登堂入室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众人全都一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忆。
空闻大师苦笑着道:
“小友啊,你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呀!在我们几个跟前说说也就罢了,要是在外人跟前,以那些锦衣卫无孔不入的性格,只要是传扬到他们的耳中,定然会为你冠上一个图谋不轨,意图谋反的罪名,可是担待不起呀!”
“是啊,张兄,民不与官斗,我们还是小心为上。万一隔墙有耳,岂不是平白招惹了是非?”
武侯君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跟前的慕容雪等人也一个个想起开口,无非是些劝慰的话,叫张忆以后万万不要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对此,张忆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他冷笑一声道:
“我又岂会怕他?这些年来,朱重八虽然贵为皇帝,却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前明朝部众,因为他死的死伤的伤,且设立拱卫司,后又成立锦衣卫,部众遍布天下,叫天下百姓,有话不能讲,有苦不能说,如此皇帝,又岂能以德服人,让人尊重?我却不认。至少我当上这个武林盟主,绝对不会听从他的命令。”
玉朴子也是一脸苦笑的道:
“张兄弟,我知道你艺高人胆大,但我好歹是皇上钦点的朝廷特使,你能不能给我些面子?当着我的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让我情何以堪?”
张忆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
“好吧!既然小道长都如此说了,那这个面子是不给不行了!那在下就收回刚刚说过的话!”
众人全都苦笑,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张忆敢明目张胆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了,不过以他的武功来说,的确无惧。他现在是武之极,一身实力在武之极当中也当属无敌,只要不是遇到道之境的人,他基本都无所畏惧,加上他擅长轻功身法,就算是在万千兵马当中,也没有性命之忧。
众人相视一眼,全都露出苦笑之色。他们都不知道张忆为何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但他们却也清楚,张忆和朝廷不对路。
慕容雪和秦蓁相视一眼,她们两人都知道张忆的真实身份,自然也就知道他为何对当今一国之主朱元璋有如此心地。
想必他心中还怀疑自己父亲和师祖张三丰的消失,与那朱元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说,直接是他亲手所为。
而且,他父亲张无忌是明教中人,这些年来明教教众大都惨死,没有一个好下场。他必然是因此心中为恨。就算是现在成了武林盟主,受朝廷敕封,算得上是朱元璋的臣子,但以他心中的高傲,还有他的本事,依旧不会将朱元璋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