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京城本地的企业家们聊得最多的,就是余家又发生了什么倒霉的事情。
要说余家在京城也算是鼎鼎有名的老牌世家了,即便最近这些年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本地商会的成员也不敢在明面上议论他们家的事情。
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据说前些日子西南一个邪.教头子被抓的新闻出来,当天晚上警察就找上了余家。
也不知道余家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听人说那天晚上,余家上下几百号人,全部被拉到祠堂那边问话,现场还曾传出来老人咒骂哭嚎的声音。等出来的时候,余家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家伙们,个个面白如纸、如丧考妣。
奇怪的是到最后,警察也没抓他们,只是把余家的现任家主,余弘业给带走了。
本地的企业家们多少都有一些门路,得到消息的速度比旁人快许多。
这不,就有一个跟当时逮捕余弘业的警察局长有交情的,打听来了更加隐秘的消息:“原本是打算把他父亲一起带走的,不过老爷子先前摔了一跤,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吃饭都得靠输液,这才只带了余弘业走。”
一旁顿时就有人不理解了:“既然是余弘业犯的事,那为什么要把余家所有人都叫过去?而且还是叫到祠堂……做笔录的话,不是应该去警察局么?”
提起这个就有的说了,先前开口那位企业家左右看了看,招呼所有人都靠过来,压低声音道:“还不是因为这事情太玄乎,警方自己单独处理不了!”
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传得可玄乎了。
外人只知道那天晚上余家的祠堂里传出来老人的咒骂声,正常人都只以为是家里的老人在斥责子孙干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只有熟悉余家的人才知道,余家老一辈的人几乎都已经去世了,只剩下上一任家主,也就是余弘业的父亲还活着。
——自从摔了一跤变成植物人之后,余弘业的父亲活着跟死了也没多少区别就是了。
余弘业他爹不可能出现在宗祠,那么那天晚上骂人的到底是谁?
大家听到这里,都忍不住背后发凉,谁知道更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
“听见老人咒骂声还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了,据说余家人刚进去没多久,突然鬼哭狼嚎起来,住在附近的人家清晰的听见一句‘鬼啊——’!”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啧啧感叹,但却没有一个人替余家感到惋惜的。
没办法,余家过去做事情的方式,实在是太霸道,但凡跟他们合作过的企业,都是怨声载道,要不是现在实业不好搞,他们绝不可能继续在余家手底下受气。
现在也算是天道好轮回,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吐槽余家,当然不可能假惺惺的放过。
再说了,余家这段时间简直可以说是倒霉到家,这次的事情如果不能好好解决,往后别说是找他们麻烦,余家还能不能继续存在下去,都是个问题。
另一个老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说他们前几天参加本地商会的时候,怎么魂不守舍的呢。”
“他们家那个天才,就是余安宁,也变得神经兮兮的。先前跟我儿子聚会,我儿子说家里总是丢东西,正常人不都应该建议我们找警察么?他不,他说让我们去找个道观拜拜,别是被鬼缠上了。”
“那你还信?”
说话的企业家顿了顿,无奈道:“有什么办法?我和老婆被他说得心里毛毛的,刚好老文认识这个什么仙羽观的大师,就顺路来了。”
说话间车子停了下来,大家一看到了地方,都把余家的事情抛之脑后,纷纷下了车。
文爸爸到基地,简直就跟到了自己的家一样。
他这次是特地提前跟余淼打了招呼,才带人过来的,但是看见门口的余淼,还是忍不住眼睛一亮,欢喜的迎了上来:“余大师!怎么敢劳烦您亲自出来接我们!”
紧接着转向身后介绍:“诸位,这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余大师。”
这次跟他一起过来的企业家,都从他口中听说了无数次余淼的事迹,此时虽然有些诧异余淼居然真的这么年轻,但心里却一点也不敢怠慢,赶忙跟着打招呼:“余大师好。”
“余大师,久闻大名!”
“余大师稍等,我们先去取点东西。”
余淼:“……”
余淼忍不住心生警惕,什么东西还要到了地方再取?
老实说他看见门口的中巴车时,眼前就已经一黑,很想跟文爸爸重审一遍,这地方是影视教育基地,节目组花钱租的,不是仙羽观的私产!
奈何文爸爸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被朋友们这么一提醒,连忙拍了下脑袋。
“瞧我这记性!余大师你等我一下,我也去拿个东西。”
说罢一群仿佛中年旅游团的企业家们走下车,却并没有直接往基地里来,而是挨个往中巴车的后备箱那边走过去。
“……”余淼心里登时升起了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大巴车的后备箱打开,一排成年男人大腿粗的巨型香整整齐齐的摆在底下,规格和款式无比统一,企业家们都不用仔细看哪根是自己的,反正上去直接拿一根出来就好了。
余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