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你们,男人有什么好的,搂被窝儿里不嫌硬的慌么?”李无争闷了口酒,皱着眉感慨道:“脸硬嘴硬脾气硬,连j儿都邦邦硬,这还有什么意思?能过到一块儿?这要俩暴脾气的,鸡毛大点儿事还不得三天两头打起来,哪有女人知冷知热……”
白桃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揉了两把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过来拉李无争:“三哥你真的醉了,都吃差不多了,赶紧回屋睡去吧,明儿还一堆事儿等着你……”
“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李无争一边挣扎一边认真脸对着程南绝:“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赵祈枫点了根烟,扶着额一边笑一边摇头,白桃在李无争耳朵边大声喊:“三哥你明儿起来肯定后悔,你明天醒酒了你都得恨不得失忆!”
程南绝笑够了,对着李无争摇摇头:“这个我真没法跟你这个直男探讨了,你觉得我是没尝过女人的好,但是我要说你是不知道男人的好呢,你肯定又不信。”
李无争眯着眼睛琢磨了一下,又低头在自己身上身下扫视了一圈,认真道:“不信,他有的我都有,我稀罕他什么呀?”
白桃忍无可忍冲出包间,对走廊外面的服务员喊:“小刘儿,你跟人上楼把我们几间屋子收拾一下,我们今晚都喝酒了不走了。”
小刘回道:“早都收拾好啦!”
白桃转身回来:“睡吧,困了,别在这儿瞎扯了。”
这栋小楼是临时装起来的,一楼餐厅加宿舍,给工队和其他员工吃饭休息用,二楼办公加临时宴客,三楼装了几间客房,专门留给程南绝他们平时过来留宿,李无争平时也住这。
洪春放跟程南绝他们打了个招呼,拉着洪炟直接进了自己那间,赵祈枫招呼白桃:“来,”白桃回避的扭过脸:“我不跟你睡一屋了。”
李无争上来搭着白桃的肩膀:“走,跟三哥睡,他们净教坏小孩儿。”
赵祈枫笑着跟程南绝进了一间。
“三哥咱俩谁先洗啊——”白桃在洗手间喊道。
“不洗了,三哥今晚喝多了,醉酒不能洗澡……”
白桃出来一边刷牙一边靠在洗手间门上乐:“没听说过,连澡都不洗,还想找姑娘呢,人还不给你蹬床底下去。”
“这你就不懂了,”李无争翻了个身,迷糊道:“姑娘再生气,顶多把我蹬下床,要换了是个男的,一脚能给我踹楼道里去……”
白桃一边笑一边漱口去了。
程南绝早早洗完澡躺下,枕着胳膊玩手机,赵祈枫吹完头发出来,倒了杯水放在程南绝床头。
“你跟小白怎么打算的?”程南绝问。
赵祈枫靠着枕头躺下,叹了口气,说:“这话我也问过他很多遍了,小白不同意,我继续等着吧。”
“他怎么想的?”程南绝扭过头看了看他。
“他想让我结婚,说让我去过正常的日子。”赵祈枫眉头轻轻蹙起。
程南绝闷了一会儿,说:“他心里是有你的,从小最离不开的就是你。”
“放下,他舍不得,跟你在一块儿,他又觉得是害了你。”程南绝摇摇头,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儿。
“结婚我是不可能结的,没有小白我也从来没打算过结婚,他现在年轻,我有的是时间等他想通,反正日子咱们一直都是这么过的,没什么差别。”
“小白为你考虑得多,毕竟你以前不是,你跟我们不一样。”
“打我知道他的心思那天起,就都一样了。哥,我只要小白,他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就和他过一辈子,他要是不愿意,我就等一辈子。”
“这话你跟他说了吗?”
“说了,然后跟我急了……”
程南绝笑了一下,又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孩考虑的都比咱多。”
“乔明飞那边你怎么办?”赵祈枫问。
“跟你一样,慢慢等吧。”
自打那次之后,乔明飞好久没再见过程南绝。
可能是因为知道了赵祈枫和程南绝的关系,出于回避,这段时间他也没再去心理诊室。
关于李松照的恋爱,乔明飞觉得,每个人都已经做出了最适合自己的选择,哪怕他除了接受之外并没有其他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