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卫们面面相视,“今天邮差来的日子?”
邮差每周来两次,拆包裹是大家最喜欢的娱乐节目。
拆出来的好东西先呈给场长,由场长分配。
“是明天吧。”
“可能包裹比较多,我看看。”一名门卫拉开大门上的小窗口,小窗口只有巴掌大小。
咦,是两个年轻人,头脸都裹的严严实实。
他没好气的喝道,“什么人?干什么?”
宁嫣弱弱的说道,“我找林场长,我有事找他。”
门卫的态度特别差,“你想见就见啊,没空。”
来这里的人很少,探亲的极少,就算来了也进不去,顶多是将东西转交一下。
但问题是,东西是送不到亲人手里,全被私扣下来了。
他扬手就要关小窗,宁嫣一急,大声叫道,“我认识林场长的侄子,林天佑,他托我跟林场长带口信。”
守卫是林场长的亲信,知道一点林家的家事,“林天佑?是林场长的侄子,咦,不是要来吗?怎么还没到?”
宁嫣一脸的为难,“他遇到了一点麻烦,但只能跟林场长说。”
“等着。”守卫关上了小窗。
宁嫣和严凛面面相视,这里还真的是门禁森严。
不知过了多久,小窗又开了,宁卫没好气的说道,“林场长去巡视工作了,你们等着。”
“让我们在外面等?”宁嫣一脸的为难,拿出饭盒晃了晃,“那能不能给我们一点热水,让我们泡饭吃?”
半盒红烧肉,半盒锅包肉,香气扑鼻。
守卫的眼睛一亮,伸出手理所当然的索要,“给我。”
他是习惯成自然了啊。
宁嫣早有准备,手一缩,脑袋摇的飞快,“给了你们,我们吃什么?”
守卫的眼珠转了转,“行了,进来吃吧。”
他用力拉开厚重的大门,宁嫣慢吞吞的走在前面,饭盒却在后面的严凛手里。
几个守卫对了个眼神,齐刷刷的上前去抢。
严凛似是受了惊吓,饭盒朝远处一扔,守
卫下意识的去抓。
这个时候,严凛动了,一拳将人打翻在地,藏在暗处的方明几人一涌而上,齐齐将人制住。
忽如其来的变故让守卫们惊呆了,刚想示警,就被堵住了嘴,敲晕了过去。
动作又快又狠。
方明剥掉他们的制服换上,将守卫们绑了起来扔进门房,迅速下了几道命令,“小李,小张,你们守在这里,任何人不得进出。”
“是。”
“小郑,阿东,阿峰,阿平,你们随我去住所搜查证据。”
“是。”
“严凛,宁嫣,你们小心点。”
宁嫣要去找爸爸,她生怕出意外,严凛自然要陪着她。
风依旧冷洌,但比起寒冬腊月已经好多了。
林场长带着两个手下开着拖拉机巡视自己的地盘,他所到之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他一开口,所有人战战兢兢的直发抖。
这让林场长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昔日,他只是一个普通农民,生活在最底层。如今,曾经高高在上的人都被他踩在脚下。
他说一,没人敢说二。
在这里,他一家独大,执手遮天,他是这里的王。
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飘飘然。
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很放心的,外人又进不来。
他看到一个身影佝偻的人,心思一动,慢下拖拉机,“宁瀚海。”
宁瀚海正在放羊,穿着厚厚的棉衣并不冷。
“林场长。”
林场长微微蹙眉,一脸的不痛快,“你女儿怎么还不寄包裹来?你写信催催,问问能不能搞几条中华香烟,那个够劲。”
都三个多月了,他手头的香烟也抽光了,就指着宁嫣寄包裹过来。
宁瀚海紧紧拽着衣袖,强忍着怒火,努力挤出一丝笑,“小孩子家家的哪有那个本事?买几颗糖还行,香烟可不好搞。”
林场长是老烟鬼,烟瘾很大,“难搞才显诚意嘛,你看你,工作不努力,是想重回挖泥堆土的岗位?还是
想去搬砖?”
面对威胁勒索,宁瀚海气红了脸,“工作不分贵贱,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里。”
林场长眼神阴沉了下来,“你们这些人不合时宜的骨气啊,早该打断了……敬酒不吃吃罚酒,都是贱胚子。”
就是欠揍。
“你……“宁瀚海咬破嘴唇,才没有顶撞对方。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这是在威胁人吗?继续说,让我也学学。”
一个娇憨清纯的少女睁着一双杏眼,天真又明媚。
身边的男人高大挺拔,面如冠玉,眉眼冷峻。
一冷一热,站在一起却极为养眼。
林场长愣住了,“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农场里的人他都认识,他确定没有见过她。
这么出众的长相,不可能没有印象。
问题是,农场是封闭的,没有他的命令,谁都进不来。
宁嫣打量了他几眼,是很憨厚老实的长相,人不可貌相啊。
“我叫宁嫣。”
一声宁嫣叫宁瀚海猛的抬头,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
这是……他的女儿吗?
这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
但,看着女孩子乌黑的大眼,他心口一阵激荡,喉咙如被塞了盐块,眼眶渐渐湿润了。
作者有话要说:月亮惹的祸,那样的夜色太美你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是张宇《都是月亮惹的祸》的歌词。
今天有事更晚了,大家见谅哈。
七一快乐,致敬我们的党,祝我们国家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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