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灯火虽微小,却在风雨交加的夜中,显得格外明亮与温暖,正如他心中永不熄灭的希望。
陆延时回到医院,手里紧握着从寺庙求来的手串,每一颗珠子都仿佛承载着他对苏韵敏无尽的祝福与祈愿。
尽管雨水早已渗透他的衣物,体温在冷风中微微发抖,他依然倔强地站在监护室外,视线不曾离开那扇隔离生死的门。
“陆延时,你这样会把自己弄垮的。”
齐不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眼中既有责备,更多的却是心疼与无奈。
他注意到陆延时不自然的步态,以及那双因疲劳和雨水浸泡而微微发红的眼睛,“先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口,至少让自己别再发烧。”
陆延时微微侧头,露出一个苍白却固执的微笑,“我没事,韵敏还没醒,我怎么能离开。”
“你的‘没事’已经快把大家都吓坏了。”
齐不榆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毛巾,不由分说地开始擦拭陆延时湿漉漉的头发,“听我的,至少把衣服换了,我让护士给你检查一下伤口。”
“好吧,不过快一点。”
陆延时终是妥协,但条件是尽快回到苏韵敏身边。
在齐不榆的半强迫下,陆延时简单清洁了身体,换上干净的病号服,护士也为他包扎了擦伤的膝盖。
整个人虽然看起来精神了一些,但深深的黑眼圈和持续的低温暴露了他身体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