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当年先苏醒的那个是副人格？”

阿离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不是什么秘密，我没必要骗你。你询问一些当年的知情者，也能知晓。”

“结合着你今天的观点，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当初的孟蝶，遭遇重创，陷入沉睡，始终活在梦境中？”

“她在梦中，或许经历了三年五年，也或许是十年八年，甚至数十上百年......”

“你想想，当初的孟蝶才多大？很可能她在梦中经历的岁月，比她现实中更久，所以在醒来之后，她才像是完全换了个人。”

叶言摸了摸下巴。

“你这种说法倒是有意思！”

“那你如何解释，另一个人格，根本没有关于未来的记忆，反而始终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

阿离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当然是因为，她不是主人格！她只是意外之下出现的副人格！”

“孟蝶修炼大梦千秋诀，肯定是为自己而修炼的。所以推演未来的能力，也只有主人格才拥有。”

“副人格，只是个残次品，可以从识海中盗取曾经的记忆，却无法知晓主人格的现在和未来。”

叶言眉头皱的更深了，用复杂的眼神看了阿离一眼。

“你做出这些推断，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所谓的证据吧？”

阿离犹豫了片刻。

“你说的没错，我做出这种推断，是有一些私心的。”

“因为后来劝说孟川放过女娲后裔，给我们一丝喘息机会的，正是那个孟蝶小姐！”

“她跟孟川和杜斌据理力争，声称在未来，我们女娲后裔的血脉，能为大夏挡下一次浩劫！”

“如果伏龙宗对我们赶尽杀绝，到时候只会追悔莫及，整个宗门也面临着灭顶之灾。”

叶言沉默许久，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心魔还真是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她完美的拿捏住你们的心理，只需要按照你们的期待，编造一些似是而非的谎言，就能轻松将所有人洗脑。”

阿离皱了皱眉。

“你不相信我？”

叶言摇头道：“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你所知道的‘未来’，本来就是谎言！”

“副人格也并非好心帮女娲后裔逃过一劫，而是她给杜斌泄露了对女娲血脉利用率更高的方法，短时间内没必要再大肆制造杀孽！”

“让你们在伏龙城，有了一片栖息之地，同样也是因为，她在圈养你们。以便随时能用到新鲜的女娲后裔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