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她才是闭上眼眸，道：“纪南渊，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你就能少点负罪感了？苏怀薇，你这是在逃避现实吗？还是觉得半夜偷偷袭杀，自己都觉得挺无耻的？”

秦昭淡淡收回了刀。

苏怀薇咬了咬牙没回答，算是默认。

半响，她才盯着秦昭道：“你不生气吗？”

“生气啊！”

秦昭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苏怀薇说道。

“生气就得杀人啊？苏怀薇，你这是什么思想，我现在怀疑你们月神教，还真的是魔教了。”

秦昭淡淡道。

“我不是那意思，我……我都偷袭想杀你了，你为什么不杀我？”

苏怀薇还是解释道。

“因为我想让你感到羞愧，内心充满负罪感，不停折磨你自己。”

秦昭笑道。

苏怀薇：“……”

听起来像是那么回事，可她知道，秦昭不是那个意思，对方是真没杀她的心思，身上没有半点杀意。

这反倒更让苏怀薇羞愧了。

“也不必太有负罪感了，我本来就允许你半夜偷袭的，是你自己之前非要傲娇的和我公平一战。”

秦昭无所谓的道。

苏怀薇呐呐道：“……我感觉你好像在羞辱我！”

“恭喜你，答对了。”

秦昭笑道。

苏怀薇：“……”

她咬了咬晶莹的红唇，还是道：“纪南渊，我以后绝对不会偷袭你了。”

“这才对，你对皎月剑术没有信心吗？等你补全了剑术上的破绽，还是大有希望的。”

秦昭点头道。

“你在骗我，你的进步太快了，等我补全了剑术上的破绽，你恐怕远比我更厉害了。”

苏怀薇咬了咬牙。

“咦！这不是还不算笨的嘛！”

秦昭笑道。

苏怀薇俏脸憋的通红，她有一种宁愿去死的感觉，也不想被秦昭连翻羞辱了。

秦昭又道：“既然不算太笨，又何必再纠结？你我的立场真的是相对的？你就看不出来，我对那个皇位半点兴趣都没有？”

苏怀薇沉默了一会儿。

她看出来了，不管秦昭有多少理由，但他不去燕京城，反倒来到太邙山，内心深处必然是对皇位没兴趣的。

可她不敢去赌，那是月神教上下无数条性命。

“别杵在那里瞎想了，我保证调查清楚整件事情的始末，还月神教一个公道行不行？”

秦昭无所谓的道。

“真……真的？”

苏怀薇眼神稍微明亮了几分。

“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我？向来童叟无欺的好吧！”

秦昭无奈的道。

“的确童叟无欺，我都欠你好几百银子了。”

苏怀薇咬了咬银牙。

“要不你多给我一滴一品灵液，咱们就算两清怎么样？”

秦昭笑道。

“才不要！”

苏怀薇又道：“反正我会给你银子的。”

“行吧！既然大半夜不睡觉，那要不要修炼一下剑法？”

秦昭笑道。

“要！”

苏怀薇咬了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