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疼,唇角疼,就连耳朵和脖颈都在疼,酥酥麻麻的疼布满大半身,她人又软又晕被贺兰陵抱在怀中,罕见的柔顺乖巧。
她有些想哭,感觉自己的里子和面子都被丢光了,她明明没有喝酒,却觉得刚刚飘飘醉醉有些晕乎,有些记不得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贺兰陵帮她理了理衣服,把人从窗沿抱下,他低头问:“去我屋里睡?”
林飒飒哼了声懒得搭理他,扭过脑袋看向另一边,枕在他肩膀上的小半张脸挤压变形,气到还有些呼吸不顺。
她现在越来越后悔了,后悔不该同贺兰陵当道侣,这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儿。
等躺在贺兰陵的榻上,她枕着他的手臂,一个翻身从他怀中翻出,背对着他而睡。贺兰陵知道她心中有气,顿了下收拢手臂主动贴近,他将人重新捞入怀中,抵着她的背亲了亲她的脖子,放缓嗓音道:“飒飒,我从不是温和之人。”
“以前我从未想过要拥有你,所以对于你的种种行为,我都选择克制无视,是你一次次、总要跑到我眼前来招惹我。”
“你总说你喜欢我,生死都不愿与我分离,就连我给你离开的机会,你也不要,那我就当你真的爱我,爱……全部的我。”
而真正的他,他先前在百墓窟就已经暴露小部分给她看了,想来是他后来表现的太温和,就让她误以为他是真的无害大方。
“对于你,我从不是大方之人。”贺兰陵在今夜撕开了自己的假象,明明白白将自己骨子中的占有欲暴露给林飒飒看,他总要让她知道,他究竟有多在意喜欢她。
他喜欢她,林飒飒也该在意他。
林飒飒受不了这样的他,对于他这种过分强的占有欲,她更觉得是有病变态。如今他这番深情告白,听在她耳中更像是威胁警告,林飒飒忍不住回了句:“你哪里是不大方,你简直就是个变态。”
连她和封启出去吃个饭都要发疯,那她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和其他男人相处了?
越想越委屈,她小声道:“人家的道侣都不是这样的。”
“那是他们还不够相爱。”贺兰陵抓住林飒飒的手指把玩,温和道:“而我太爱你了,爱到见不得你同其他男人在一起,恨不能时刻将你绑在身上,你只能属于我。”
“我看你就是有大病。”说着,林飒飒挣开他的手去按他的手腕。
她是真觉得贺兰陵有什么毛病,忍着火用治愈术在他周身探查游走了好几遍,贺兰陵任由她抓着,等她狐疑看来,他才开口问:“如何?”
林飒飒沉默,不死心又探了一遍后,猛地甩开他的手道:“你这病治不好了,回家等死去吧。”
这狗贼的身体好的很,可能是伤到脑子了。
……
贺兰陵并未对她怎样,只不过是做了些小情侣间经常有的亲昵,啃啃咬咬搂搂抱抱,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也足够对付林飒飒让她求饶长长记性。
林飒飒吃亏就在于没经验,生气就气在自己输了气场。
睡着后,她又梦到了贺兰陵把她压在窗沿啃,他啃完她的嘴巴又去啃她的脖子,像只大狗般黏在她身上不放,还非要逼她认错说以后会听话。
“我听话我错了……呜呜。”在梦中,林飒飒如现实般怂兮兮的认错了。
可梦终究是假的,所以在认错后,梦中的林飒飒认为自己太丢人,又暴起反身将贺兰陵按在了窗上,她拽着他的头发恶狠狠咬上他的唇瓣,咬出血又去咬他的白皙漂亮的脖子,她凶狠问:“你承不承认我是你爹?”
“贺兰陵你这不孝子,我是你爹,我林飒飒是你爹你这个大憨批。”
因为在梦中太激动,林飒飒并未意识到,她直接将这些话喊了出来,让贺兰陵听了个正着。
贺兰陵静静听了片刻,把侧躺在怀中的人抱起平放在榻上,他坐在榻前轻轻敲打着手指,又等了会儿,他将手探向她的腰身,解开了她挂在身上的乾坤袋。
林飒飒的乾坤袋上设置了禁制法阵,除了她,任何人探入都会被伤。但贺兰陵的修为已经是炼虚,这种小法阵他掐指就能破坏,但为了不让林飒飒察觉,他还是耐心研究了片刻,才探手避开法阵往袋子中掏。
……他拿出了乾坤袋中的剧情册。
很普通的一本小册子,因为主人的时常翻看,已经有些损坏松散,册上也被林飒飒布了法阵,大抵是用上了毕生所学。
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姑娘,没想到在这件事上这么谨慎,可她越是如此,越暴/露了她的弱点。贺兰陵解了册子上的法阵,缓缓翻开第一页,看到了满页的特殊符文,如他当时在飞舟上看到的一样。
没有了林飒飒的干涉,这次,他终于可以细致研究,瞥了榻上睡得正香的姑娘,他低眸盯着这些符号逐一猜测,很久后,他微微眯眸,盯着其中一个○形符号轻轻念,“陵?”
这个册子,大抵同他、同洛水薇有关。
果然,从一开始她就是抱有目的的接近他,走到这步,也不知她有没有达成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