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心里给自己做着建设:之前明姑娘是中毒了,还受了伤,现在毒解了伤也养好了,脉象应该准了吧?
“陶大夫为何还不诊脉?”步无疾见他一直不动,不由问了一句。
“这就诊,这就诊。”
陶大夫深吸了口气,伸手搭上韩若灼的脉搏。
他的手又是一抖,赶紧给稳住了。
步无疾总觉得陶大夫给韩若灼把脉的时候特别紧张。
陶大夫嘶地一声,又如同触电般地缩回了手,惊惧不已地看着韩若灼。这几天没给她把脉,他好不容易才淡忘了这种感觉,现在又来了!
明姑娘这脉象,真的不像是正常人啊。
依然是将死之人啊。
“明、明姑娘,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陶大夫结结巴巴地问韩若灼。
“没有啊。”韩若灼眨了眨眼,“有了我师父的药,我现在毒已经解了,身上的伤也都快好了,只剩下很淡的疤。现在能吃能睡能说能跳,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还能爬树。”步无疾替她补充了一句。
韩若灼点头承认,“还能爬墙呢。”
“闭嘴。”步无疾的脸黑了。爬树也就算了,爬墙这种话真是不中听。
陶大夫瑟瑟发抖。
“真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真没有。”韩若灼摇头。
“那会不会觉得很累,没有什么力气之类的?”陶大夫不死心地问。
韩若灼叹了口气看着他,“真的没有,感觉挺好的。陶大夫,您这是非得听到我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