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就委屈陛下了。”
夏皇立刻道:“只要能留下黑水河,朕就算再委屈也不算委屈,不过你想让朕如何?”
陈年嘿嘿一笑道:“我想请陛下装病,装的大病一场,让梁五皇子放松警惕。”
夏皇听后,登时道:“这倒不算什么,可是就算是朕再 装病,装的病入膏肓,咱们在五天内还是凑不齐二百万两银子啊。”
这么做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陈年看着桌上的香炉,却笑的意味深长道:“五天……五天时间足够微臣凑齐那二百万两银子了。”
随后他勾起嘴角,自信一笑道:“陛下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罢,他起身拱手行了一礼,便直接离开。
夏皇看着陈年那离去的背影,也是满脸诧异。
陈年没有开玩笑吗?
这二百万两银子他要搞定?
但这怎么可能啊,那可是二百万两银子,不是二百两,二十两。
可事到如今,夏皇也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陈年身上,硬着头皮开始装的病入膏肓。
传言很快从大夏皇宫,如瘟疫般传播出去。
传说,夏皇因为黑水河那二百万收成之事,彻底急病了。
听说他在短短几日就起不来床榻,人也瘦了十几斤,不少邻国的国君都紧张夏皇的身体,开始唇亡齿寒。
但更多的敌对国家,都犹如天空中的秃鹫,等待着大夏大厦将倾,他们好能分得一块腐肉。
眼看众说纷纭,可是夏皇那边再没有好起来的消息。
他们只知道夏皇每日呕血三升,不停的写信给梁五皇子希望他能宽限大夏几日时间。
可是梁五皇子一概将这些奏折打了回来,说自己爱莫能助。
当然为全自己的名声,梁五皇子派人送了无数补身体的参汤好药,送到大夏皇宫,可就是五日时间一日都不能宽限。
夏皇听后,更是一病不起。
顿时,原本得到黑水河蒸蒸日上的大夏,瞬间有了大厦将倾之态。
他们好像盲人走在悬崖边,时时刻刻都有粉身碎骨的风险。
周围众人或是同情,或是讽刺的看着大夏,只想等五日一到,看大夏会有怎样的结果。
更有人说,那德不配位,必有祸灾,黑水河本就是大夏不该得手的,现在得了更是麻烦不断。
三日过去,梁国征税官员刘远山来到大夏。
他这趟前来就是替梁五皇子,谈一谈大夏的虚实的。
而刘远山到皇宫之后,就知道传言不虚,夏皇确实缠 绵病榻多日了,甚至都没起来床,还是一个老夫子代为接待的。
那老夫子拱手道:“刘大人,我们陛下因为筹银子之事已经急病了,皇子们此时也都出去筹集银子,但二百万两银子实在是个天文数字,我们就算是掏空了国库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求您再宽容宽容几日吧。”
他说的情真意切,而且这话七分真三分假,也足以迷惑刘远山了。
陈年更是痛心疾首的锤着胸口道:“是啊,刘大人,五日时间我们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求您看在梁国和大夏是友邻的份儿上,再宽容我们几日吧,我们整个大夏都会感激您的!”
“就算不看僧面,你看看我们陛下病重,也宽容几日吧,陈年感激不尽啊……”
随后,他都要给刘远山跪下了。
可刘远山怎么能让陈年跪?他当即上前,一把拦住了陈年道:“陈少保,我知道你们大夏是极不容易的,若是能容,我一定会容,可是这时间是上面规定的,我也毫无办法啊。”
陈年擦着眼泪道:“就算我们陛下病入膏肓,也不能容一些时间了?”
刘远山板着脸道:“实在抱歉了陈少保,我也是按照规章办事,你不要为难我。”
随后他道:“若是在五日内,你们还是拿不出足够的银子,那我们梁国就很遗憾只能收回你们黑水河的使用权了。”
老夫子一听,登时气的剧烈咳嗽起来。
“你们,你们这是强盗行为,我们陈少保费尽心机,才赢了北玄,为大夏赢得了黑水河,可是现在你们就要拿走,你们……你们除非是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这小老头气的不轻,吹胡子瞪眼睛。
可刘远山依旧表现的十分淡定:“不好意思,您就算说再多也没用,在下也是按照规章办事,如今已经是第三日,你们还有两日时间,若是到时候拿不出,就别怪我们心狠了。”
“你!”这老夫子两眼一黑,差点直接昏厥过去。
陈年连忙上前,凄惨道:“夫子……”
随后他恶狠狠转过头,对刘远山道:“你们,你们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