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南晚烟缓步离开此地,但刚走出去没多久,右臂就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痛。
黑色的袍子渐渐被鲜血浸染,方才他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整条手钝痛麻木,就跟废了似的。
秦阎溯高大的身子颤了颤,没能再忍住胸腔里翻滚的腥甜戾气,殷红的血液顺着他唇角溢出。
三发月前,他回到天胜的时候,太医们都说他的身上有数不清的穿刺伤口,动武需十分忌讳,不然一双手怕是要废了。
这段时日他虽然调理的还不错,但右胸处的伤依旧没好利索,刚才他关心则乱,为了逼停马车,又差点折断了手臂。
尽管如此,他依旧强撑着没表现出来,英挺的剑眉紧锁在一起,垂眸目光如炬看着怀中的南晚烟。
她缩在他怀里,惨白的俏脸看不出声色,眼角还有未曾散去的泪痕。
秦阎溯蜷紧手指,薄唇勉强勾出一道无奈心疼的弧度。
“早就让你不要招摇过市,今日我要是没发现你,没能追上,你可知道,会面临怎样的危险。”
“平日你总耀武扬威像只猫儿,现在,该知道害怕了吧?”
南晚烟头痛欲裂,半梦半醒,感觉有人正紧紧地抱着她,力道大的好似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她浑身都疼,脑袋更是涨的不行,艰难的睁开眼,恰好落进那双噙满担忧的凤眸里。
顾墨寒......
这一刻,印象里的他又回来了,他还是从前那个爱她如命的男人,更没有因失忆忘记一切。
秦阎溯拧眉看着她,她红艳的唇瓣都苍白几分。
他眉眼间都是疼惜,将她搂得更紧,嗓音低哑,带了几分急切的嗔责。
“早让你别招摇过市,现在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