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天胜前二十几年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宫中人都清楚,父皇也知道他的喜好,对他赞许有加。
试问谁能对仇敌如此慷慨相待,还不惜给他一个尊贵的皇子之位?
再说,他身上的胎记,整个皇族都一样,要说他不是天胜血脉,不合理。
南晚烟感觉气短,胸闷的紧,耐着性子劝道,“不是所有人对你的好,都是别无所求的,难道你就没想过,他们之所以对你好,完全是因为你身上有利可图吗?”
“就比如派你去攻打西野,让你自己打自己的国,让......”
“够了。”秦阎溯沉声打断,凤眸直勾勾盯着她,泛起逼人的戾色。
他努力压制心中的火气,可说话时,还是忍不住言语带刺。
“说到底,觉得本殿下有利可图之人,是你才对吧,南晚烟,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本殿下,究竟有什么别的目的?”
南晚烟盯着顾墨寒棱角分明的俊脸,深吸了一口气,眉头锁得紧紧的。
“我说了,我是来寻夫君的,带走你就是唯一的目的。”
他根本不是顾墨寒,她带走他干什么?
秦阎溯抓住南晚烟纤细的手腕,冷锐的眸色叫人不寒而栗。
“他果然没说错,南晚烟,你是个惯会引诱、哄骗男人的人。”
就像她刚刚回来时,她信手拈来的谎话。
他现在都怀疑,南晚烟是不是给他下药了。
因为她早就知道他要出征西野,她身为大夏公主,又是西野皇帝的妻,那两个国家她必须维护。
而他,要出征西野,她若暗中把他拿下,劝他信自己的身份,他就不会出征,那也就等于搞定了一切。
南晚烟用力挣了挣,却发现秦阎溯纹丝不动,染上猩红的眸子灼灼盯着她瞧,“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