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的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有些兴奋地问顾墨寒。
“敢问殿下,这药,您是从哪儿弄来的?”
顾墨寒冷着脸没说话,金神医赶忙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识趣地道,“是草民多嘴了,不该过问殿下的私事。”
“不过依草民之见,这药当真算得上是佳品,不仅可以服用,且也是有助于恢复记忆的药。”
顾墨寒的眼底忽而闪过凌厉的微光,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轻叩在床沿上。
“既然如此,本殿下若是现在服用此药,是不是就能恢复全部记忆了?”
金神医先是一怔,而后着急地阻止,“万万不可啊殿下!”
他没等顾墨寒开口,就脸色忸怩地咽了咽嗓子,“说来惭愧,草民这药虽然来效快,但用料过猛,且寻常用来恢复记忆的药,往往都会选取危险性大的药材。”
“但是您手里的这药不同,它不仅用料考究,似乎还加了不少阴阳调和的辅料,在考虑患者身体的基础上,又兼顾了药效,可谓是两全其美。”
“草民行医多年,竟然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医术,当真是佩服。”
南晚烟当然厉害,她可是神医。
顾墨寒冷鸷的眼底洇染上一层寒芒,“说来说去,你也没告诉本殿下,究竟为什么不能服用。”
金神医显得有些踌躇,在顾墨寒眼神的威压下,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
“不是不能服用,而是因为您先服用了草民的药,所以不能再服用此药了。”
“草民的药过于伤身,而这个药温补之余,又带着极佳的疗效,要是现在您服用此药,强行恢复剩下记忆的话,反倒有可能会永远缺失那一部分的记忆。”
“严重时,甚至可能得癔症,郁郁寡欢而亡,实在是得不偿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