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来,花香气不仅没散,反倒更浓郁了。
提着食盒在门口站了片刻,姜之瑶又理了理发饰和衣衫,满怀欣喜激动地敲响房门,“殿下,您起了吗?”
屋里无人应答,她一咬牙,硬着头皮推门而入,“殿下,恕之瑶冒昧打扰。”
屋内,顾墨寒一袭黑袍倚床而坐,修长的手指捧着一卷兵书。
男人苍白的俊脸棱角分明,狭长的眼下带着几分青色,稍显病态却并不病弱,反倒有种别样俊逸清冷的气场,叫人移不开眼。
听到声音,他慵懒地掀眸冷漠扫了姜之瑶一眼,语气沉郁,“本殿下何时让你进来了?”
姜之瑶被这视线盯得身体发寒却没退缩,依旧自作主张地进屋,将食盒跟上药放到桌上,迈步靠近顾墨寒。
“之瑶方才敲门没人应,还以为是殿下出了什么事,担心殿下的情况,这才贸然进屋,还请殿下不要生气。”
顾墨寒没再看她,垂眸继续盯着兵书,“谁让你来的?”
姜之瑶微怔,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袖,略显局促。
其实昨夜秦隐渊就派人送她进宫了,只是当时太晚,她刚到怀若殿,就被太后给驳了回去。
今早进宫的时候,太后没办法推辞,只能应下了。
“之瑶听说殿下伤得很重,自请入宫照顾殿下,太后娘娘也答应了。”
“不知道殿下现在感觉如何,可有需要之瑶帮忙的地方?”
顾墨寒深黑的双眸宛如化不开的墨,冷鸷地盯着姜之瑶,嗓音低沉喑哑,“本殿下不需要你做任何事。”
“你我已经退婚,该避嫌的记得避嫌,姜姑娘没必要在本殿下面前献殷勤,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吧,免得辱你名声。”
姜之瑶精致的俏脸瞬间僵住,强烈的屈辱感和羞恼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