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潇不敢说话,王爷这病只有温承明能治,他们的大夫只能确保药方子无害,但里面的药材可是不敢随便减少。
万一就是那黄连有用呢?
陆绎澜没再说话,他直接仰头将苦药喝了下去,眉梢都没动一下。
随手将碗放在一边,他略带疲惫道:“备马进宫。”
女皇显现就派人来叫他进宫了,拖到现在已经不能再耽搁。
低调的马车进了皇宫,大殿中,一身霓裳华袍的女皇正在案前蹙眉深思。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来,看见眼前一身红袍、散着长发眉眼懒散的人,脸上绽开了笑,“绎澜,你来了,快坐。”
陆绎澜行了个礼,“母皇。”
“先前听说你身子不适,可有大碍?”
陆绎澜也不拘束,一撩袍子坐下,淡淡道:“一些旧伤罢了,不妨事。”
女皇沉沉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绎澜性子虽然看起来随性散漫,但其实是最有主意的人,随着他长大,她也愈发看不透了。
陆绎澜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母皇叫我过来,可是北蛮那边有什么动静?”
女皇将一旁的册子拿过来递给他,沉声道:“在徐州地界发现了蛮子们的踪迹,朕怀疑,他们在谋划着什么。”
陆绎澜垂着眼,轻敲着手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女皇继续道:“而且,前几日大理寺来报,说接到了徐州流民报案,指证徐州官员上下沆瀣一气,私敛赈灾银钱,但未能多说便死了。”
“朕想让你去徐州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