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堆积的所有阴暗都被尽数消解，他声音颤抖：“我不要你做我的刀，我只想你能随心所欲。”

“这些人的血太脏了，我来就好。”

他并不是难过，从皇宫到回来的路上，他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念头是——既然觉得他是多余的那个，为什么还要生下他？

父皇到底是怎么有脸说出“都怪你”的？

两个人互相依偎着，谁都没有说话，却比任何时候都安心。

他们还在一起，哪怕前路是腥风血雨，也没什么好怕的。

最后的最后，君华宸在叶苏落额上轻轻落下一吻：“往后，杀人的事都交给我吧。”

他在早朝的时候，已经告诉所有人，多亏了景王的刺激，他的腿恢复了知觉。

他不介意把局势搅得更乱一些。

——

翌日清晨，叶苏落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唐馨染。

女人也是来看她热闹的，许久未见，她早就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唐家大小姐了。

此时她脸色苍白，身上只有最普通的素色衣裙，头发微微有些散乱。

但那双眼却闪着恶毒的光泽：“叶苏落，你该不会以为，你有万民请命，就能恢复从前的权势吧？别做梦了！”

“当初你肆意嘲讽我，轻轻松松就毁掉我的时候，想过自己会有今日的下场吗？”

她唇角勾起，声音尖锐兴奋：“叶苏落你活该！我就是专门来看你笑话的！我要看着你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你现在很难过吧？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偷偷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