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落盯着她看，应声：“好，你不后悔就行。”

她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对绝大部分人来说，彻底脱离现状就意味着否认从前的自己，是极为痛苦又折磨的过程，所以这些人选择保持现状。

哪怕痛苦，在这些人看来也是安心的。因为他们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

唐今歌和许舒文这种已经完全摆脱从前影子的人，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叶烟柔转头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她：“安王妃，善良是得不到回报的。”

叶苏落很轻的笑出声：“你是在否认那个时候拼命挣扎求生的自己吗？”

“叶烟柔，我从没打算限制你，哪怕你回到叶家也无所谓。你说的那些话在你看来很正确，但在我看来很可笑。”

她抬脚走到叶烟柔面前，审视她。

“你今日说的这些话，也只是想让你自己心里好受些而已吧？因为这些日子，有人骂你没良心，对么？”

叶烟柔脸色微变，强行装起来的笑容也消失了。

“你想说什么？”

叶苏落居高临下的看她：“你的痛苦挣扎是真的，挣扎到最后，选择了虚荣也是真的。”

“毒师提前告诉你了吧，只要你答应做药人，就能嫁给大皇子做侧妃。现在你成功了，所以才会来找我。”

“你并不是想要让我理解，而是每一句都在说：‘幸好当初我没听你的话，我也能靠自己成为人上人’。”

叶烟柔呼吸一滞。

叶苏落却再次开口：“你是想证明，你靠自己的努力，也能过得比我好。这才是你来的本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