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玉徽,玉笙!”一见家里遭了难,宋玉安急了,放下背篓就往家里冲去。
沈幼宜悠闲的神情也冷了下来,光天白日的,竟然有人敢来她的地盘撒野。
她当即便大步跟了上去。
院子里,杨老太正指挥着二儿媳翻箱倒柜,两个屋子里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在院子里扔了一地。
沈幼宜从杨建家搜罗来的米面粮食腊肉,也都堆在她的脚边。
“不是说这小贱人又有钱了吗,怎么家里就这点东西,老二媳妇,给我找仔细点,银子肯定是被她藏起来了,我儿子的银子,可不能让这小贱人嚯嚯了!”
杨老太看着脚边的粮食,一脸贪心不足。
大儿子回来之后瘸了腿,又不能种地,又不能做工,眼看着是个无底洞,她立马就把大儿子赶出家门,分了个破院子给他。
谁知后面发现大儿子还藏了钱,买回来的小贱人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她上门来,那小贱人就哭穷,她只得了点肉。
没想到是把钱藏起来了,她今天非得拿到银子不可。
她养大的儿子,凭什么自己还没享福,就便宜买来的小贱人。
“坏人,打你,你走......”三宝不知何时,手中抓着根手指细的小木棍,冲杨老太挥舞着。
她记住了沈幼宜拿刀赶走人牙子的威风模样,也想学着她赶人。
“玉笙回来。”宋玉徽眼神一紧,刚开口,杨老太就沉着脸拎起三宝,一只手掐着她的胳膊,叫骂起来。
“你个小野种,敢冲我叫嚣,掐死你个小野种。”
三宝的长袖破了,漏出来的胳膊被掐的红肿起来,三宝疼的哇哇大哭起来。
“玉徽!死老太婆,你放开玉徽!”
宋玉徽眼眶猩红,扑过去冲着杨老太的手腕就是狠狠一口。
“啊!小野种,你敢咬我!”
杨老太气急败坏,活了大半辈子,她还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死孩子,当即就对宋玉徽扬起手打去。
宋玉徽死死抱着三宝,用身体挡住杨老太。
屋内。
宋聿珩听到外面的动静,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却无能为力。
他恨恨的咬牙,双手握成拳,锤在床沿上。
自小娘就不喜他,最喜欢三弟,他从来不与弟弟们争什么,当初抽壮丁,娘也是让他顶了三弟,他没有一句怨言。
他十五岁入军营,八年来,俸禄全都寄回了家中,娘不仅没有念着他的一分好,他回来后,看到他瘸腿还将他分出了家,任他自生自灭。
此刻看到杨老太欺负两个孩子,一口一个野种,他心中仅存的最后一点亲情也荡然无存。
一双深邃的眼里满是冷然的恨意。
还有沈幼宜那个毒妇,莫非她拿着银子逃了......
屋外,杨老太的一巴掌还未落下,就被一只纤细的手死死握住了手腕,正好抓在宋玉徽咬的伤口上。
杨老太疼的只抽气,耳边传来一到清脆冷厉的声音。
“满嘴喷粪的老太婆,你再叫一个野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