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肚子鬼心思,脑子也转悠的很快。
当下便叉着腰痛斥章文不尊师重道,听信他人谗言,同着他人一道欺辱师长。
那些罪责压在章文身上,章文可不敢应下。
“章文不过是个孩子,你为难孩子做什么?”
沈幼宜未曾因为郭夫子指责她而面露不悦,反而是因为对方说了章文的不是,才斥责郭夫子。
什么尊师重道,在她看来,罗夫子这般的先生才值得尊重,而郭夫子,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
“你可是觉得我老眼昏花,没有辨识能力了,用那样的话诓骗我,险些失去了两个好苗子。”罗夫子冷哼道。
他们的声音不小,学堂内原本读书的学子门纷纷探出头来,郭夫子责令他们回去好好坐下。
如今的场面,郭夫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羞愧难当。
“我这都是听孙大娘说的,对沈夫人有了偏见,而并非诓骗您。”
郭夫子连忙辩解,是因为听信了谗言所致,而不是存在别的心思。
倘若将事情扯到后者身上,事情可就大了。
学堂的孩子们都知晓,孙大娘是于顺的奶奶,他们纷纷看向于顺。
于顺一脸茫然的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内院,罗夫子闻言更加生气。
“你简直枉为人师!不查清楚就冤枉他们母子三人,私自做了决断,你这样的人如何还能够在雅苑里教书育人,千万别误人子弟!”
“不不不,这并不是我的错,若是没有孙大娘的话,我也不会不敢收下他们的。”
郭夫子有些害怕,他若是丢了雅苑的饭碗,以后哪家学堂都不敢要他了。
他的名声也会在镇上传开,到时候,他在意的名誉、地位都会成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