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子平时财不外露,但家中近些年却置办了不少田地,铺子,我想在座任何一位夫子的收入都无法做到这一点吧?”
她知道雅苑的夫子可能收入要比其他学堂高一些,但也绝不会像郭夫子这般,小资产业。
她调查过,郭夫子上面几代务农,都在镇上生活,祖业里并没有什么铺子,只有几亩地维持生计,到郭夫子这一代只出了这么一个秀才。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郭夫子平日里穿着朴素,吃穿用度都同他们大差不差,他们又怎会知晓郭夫子真实的情况。
那盆清水了果然漂浮着些许油沫,众人唏嘘。
“那可能是我昨日在家中切肉,没有洗手又碰了钱袋子所致,单凭你一面之词,就想要毁我清誉,你今日若不给我个说法,学堂里是不会留下他们的。”
郭夫子气急败坏道,他捂着脸颊,感觉腮部火辣辣的疼,眼睛还有些花,沈幼宜这一下子,力道不小。
“呵,给你个说法,痴心妄想。”
事到如今,郭夫子还嘴硬为自己辩解。
沈幼宜是看惯了这种人的小人嘴脸,她不介意让郭夫子名誉毁的更彻底一些。
那留堂的学子中,便有给了郭夫子好处的孩子,他们听沈幼宜一说,下意识低下头颅。
沈幼宜在不经意间捕捉到孩子细微的神色变化。
她目光探向那个孩子,许是目光炽热,那孩子一眼看过去正好同沈幼宜相视,她又慌张地低下头去。
她是学堂里为数不多的女学子,能够进雅苑读书,街坊邻居不知道怎样的艳羡。
也是她爹娘开明,花了不少银子将她送进来。
罗夫子对于学堂里的学子,一向没有男女界限一说,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