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听见他刚刚说自己叫什么?”
“好像叫宋聿珩,是从礼镇来的。”
那句话师爷倒是听的明白,但他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
“郡守大人曾提起过此人,他的夫人是杜老的救命恩人。”
在安山郡管辖的范围内,倘若他神不知鬼不觉做掉了宋聿珩,以他夫人的能耐定会想方设法查找宋聿珩的踪迹。
且不说他能不能做掉宋聿珩,其后果他也无法保证。
“还真是有够能多管闲事的,算他命大,逃过了此劫,让上头的人仔细着点,莫再犯糊涂了。”
让一整个镖行的人都逃了出来,倘宋聿珩不折返也就罢了,倘若宋聿珩有心调查到底,那座矿山的秘密是瞒不住的。
“若是上头的人发现了这个纰漏,我们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是。”
运镖途中,老赵头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我怎么感觉那个县令怪怪的,你说他真能处理好那件事吗?”
“他若处理不好这件事情那便证明他也有问题,等这趟镖押运回来,我再找机会来一趟安山郡。”
“也行,好歹是地方官。”
老赵头放下心中的困惑,不再去想此事,一行人继续走镖,重新踏上那段大路。
礼镇上,林守孝的铺子倒闭没多久,林家胭脂铺子隔壁又开了家新的胭脂铺子,降价打压。
沈幼宜原本以为又是哪个林家旁支效仿林守孝做的局,接连两三日,镇上的妇人们都在议论那新铺子里的新奇饰品和只有京中妇人小姐们才能够用的上的胭脂水粉。
“这颜色,我可从未见过。”
“谁说不是呢,单论粉质,可要比我先前用的那些不知道好了多少。”